亚度尼斯不紧不慢地摩挲着他的脖颈。

一股异样的感觉直冲上脑门。

它是那么冲动,那么原始,比最好的止痛药都更起效。

疼痛远去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新的酥痒,年轻的劫匪重新开始尖叫和扭动,然后是哽咽和哀求。

泪水很快模糊了他的视线,这麻痒感甚至让他开始怀念之前的疼痛。

“打我吧……揍我吧,求你了,”他哭泣着,泪水不间断地淌落下来,大量分泌的唾液让他每说几句话就要做一次艰难的吞咽,“求你了,大哥,大哥!不……不,你是、你是老大……怜悯我吧……求你了!我才是娘炮,我才是你儿子,爸爸!停下吧……求你了爸爸!”

他的哽咽和哀求混在同伴的哽咽和哀求里。

鲜血已经在他们的身下铺满,黏腻,并且已经冷透了。

劫匪们趴在地上,鼻尖贴着地面,呼吸间弥漫着浓郁的腥气。

除了还被亚度尼斯握着脖子的那个。他的头好端端地被亚度尼斯托着,远离地面。

温热的液体从他们体内迸溅出来,这些液体带走了他们温度、理智,也带走了他们的一小部分生机。

年轻的劫匪挣扎着问亚度尼斯:“……你、对他们两个……做了什么?你的手一直在……”

亚度尼斯抽出了手。

年轻的劫匪狼狈地砸进了血水中,但他在落地前及时扭过了头,因此是脸颊着地的,血和泪水糊在他的眼睫上,然而被泪水清洗过的眼睛却变得更灵敏。

他瞪大眼睛,一边从地上爬起来,一边死死地盯着亚度尼斯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