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不知道如果她走了托尼会不会出门随便找个人过来继续讲——她还真不敢说这不是托尼做不出来的事情——佩普也不能走。

也许是她的表情里泄露了一点好奇,托尼看了她一眼,忽然哼笑了一声。

“你想知道亚度尼斯是谁?”他说,“以前他是老头子的债主,从现在开始,他就是我的债主了。”

他幽幽地说:“你敢相信吗,我欠了一个我从没见过的人五百来次口活。”

当时的口无遮拦在今天给了他回报。

“我没想到你会把那些话记这么久……”盯着佩普危险的视线,托尼的声音越来越小。

“我怎么可能忘记?!”尽管在和托尼相处的那么多年里,耐心方面已经有了长足的进步,托尼隐含无所谓的表情还是让佩普心里火气直冒,“要是我跟你说我欠了另一个我根本不认识的人五百来次口活,你是什么心情?”

托尼不假思索:“男人还是女人?”

佩普表情生动地演绎着什么叫风雨欲来,什么叫火山爆发前的平静。

托尼还试图补救:“……我承认我当时把话说的太超过你得接受能力了,但佩普,别走啊佩普,听我说完,我们当时还是纯洁的上司和秘书的关系,所以我不觉得我当时有什么错……”

佩普走得越发快了。

真是决绝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