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自行辞职寻找下家已经是个足够仁慈的处理结果,据他所知,也是佩普十有八九会选择的方式。
“……我知道这种失误是无法避免的。我能够理解。”佩普在艾伦惊讶的注视中继续道。
她忽然说起一个看似和这段对话全然无关的话题:“我听说你前不久遇到了亚度尼斯。”
亚度尼斯?谁?
艾伦敢发誓,如果他不久前遇到了一个叫“亚度尼斯”的人,就单单是冲着这个名字,他也不可能随便就把对方忘到脑后。他同样敢发誓他根本没有遇到过任何一个哪怕是和“亚度尼斯”这个名字沾边的人,因为他绞尽脑汁也回想不起来丁点痕迹。
长时间想不出该给佩普什么答案让艾伦更紧张了。
这点从外表上倒是不怎么能看出来。
他是个长相平平的中年人,四十岁出头,事业称得上很有前景可以期待,这就让他的一举一动都沉稳大方,定期健身、整洁良好的衣着习惯又让他精神焕发,任何人在看到这个男人的第一眼时,脑海中都一定会飘过“纽约”、“成功人士”、“华尔街”、“金融”等等一系列标签。
但现在,这个中年男人在佩普面前却像个毛头小子一样涨红了脸。
他局促不安地小幅度挪动着身体,不是长时间全神贯注地盯着墙面上不存在的黑点发呆,就是眼神晃来晃去的找不到一个聚焦点。
佩普观察着艾伦的反应,心中对亚度尼斯的某种猜测被印证了:亚度尼斯确实会影响到那些和他进行了近距离接触的人。
“亚度尼斯。”佩普提醒道,“你在电梯里遇到的心理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