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错了,”布鲁斯惨叫着,勉强挤出一句话来,“忘了就、就忘了!忘了是好事!”

淡灰色的雾气慢慢浸入他的骨髓,疼痛还存在,却隔了层玻璃般模糊。

布鲁斯勉强吞下口唾沫滋润干涸的喉咙,然后才惊魂未定地望向了年轻人。

亚度尼斯笑了一下。

他对艾伦说:“很难解释,因为在人类看来,这种过程是很不可思议的。”

艾伦立刻识相地回答:“那我就……”不多问了。

“我想想怎么形容。”亚度尼斯说。

艾伦脸上闪过了一系列感情丰富含义复杂的情绪,最后还是没胆子去反驳亚度尼斯的话。

“没关系,我不着急。”他有些讨好地说,“花多少时间都行。”

“操你!狗屎!”年轻人在半空中破口大骂,前面还是英文,后面就完全换成了中国话,“操你妈的!操你老母!操你祖宗!操!操操操!放老子下来!操!”

他在哭。

虽然口里说的话听起来是很硬气,可他脸上的表情已经很不争气地泄露了他的真实情绪,他瑟瑟发抖,惊恐又绝望,泪水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淌,再配上那么一张惊艳的脸庞,连布鲁斯都生出了恻隐之心。

这个年轻人多大?二十岁有吗?

布鲁斯知道东方人看起来年轻,但他也不是完全不了解东方人,大致估算一个年龄区间还是没问题的。这个年轻人的年纪顶上了天也就二十出头,还是个学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