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斯坦丁从未见过有人能用黑白两色将一幅画画得这么色情。

画面的主角是他,当然,这他妈也不是什么值得吃惊的事。

嶙峋的脊骨因为弓起腰的姿势凸出,蝴蝶骨的边缘呈现出锋利的扇形,几乎要从内部划开肉体。手腕和脚踝都有突起的骨节,将皮肤撑得薄如白纱——也不知道这种单薄到几乎透明的质感是怎么用钢笔画出来的。

扭作一团的数根曲线隐约透着狂乱和尖锐的妩媚。

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了,康斯坦丁会这么评价画中的人,好在抬起的大腿还能显出一点肉感。

他不可避免的对画中那家伙的姿态感到惊异和陌生,但很快就接受了画里被搞得神智全无的家伙就是他自己这一概念,打着哈欠将笔记本推回亚度尼斯手中。

“画得不错。”他敷衍地说,“我可以上c躺着了吗?”

“你不困。”亚度尼斯说。

“我他妈只是想睡在一个温暖的地方,而不是躺在地板上。”康斯坦丁烦躁地说。

他习惯性地去风衣里掏烟,掏了一会儿才想起来他的烟已经抽完了。

亚度尼斯弯下腰,将一支已经点燃的烟递到康斯坦丁的唇边。

烟雾在房间里缓缓升起,康斯坦丁猛抽了几口后终于恢复了些力气,他坐起来,毫不顾忌形象地靠在亚度尼斯的小腿上,把烟蒂吐出去老远。

亚度尼斯又给了他一支点燃的烟。

然后说:“你还没有解释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来见我。”

康斯坦丁回答:“你为什么总是这么无聊?操都操了,还他妈要计较这点小事。”

“我明明告诉过你,你受到的所有类型的伤害都会加倍反馈在精神上,但你还是不停地让自己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