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度尼斯拔出了插在康斯坦丁胸口的长剑。
鲜血丝丝缕缕地缠绕在剑身上,将清亮的剑身染得诡异而魔魅。
“这把剑沾了无罪之人的血,差不多废了。”康斯坦丁说,说完这句话,他自己也觉得好笑,“我、我居然算得上无罪之人……哈、咳咳、哈哈哈!”
“不同的神灵对罪名有不同的定义。”亚度尼斯说,“这把剑只斩亵神者。你既然不知道它归属于哪一个神,自然不可能亵神。”
失去了固定身体的长剑,又大笑了一阵,康斯坦丁没力气再站直身体,顺着墙面往下打了几次滑。
亚度尼斯拦腰抱住他。
康斯坦丁欣然接受了亚度尼斯的好意,选了个舒服的姿势趴在亚度尼斯的胸前,问他:“你到底有多少被神灵赐福的武器?”
亚度尼斯说:“不计其数。”
“我可以用吗?”康斯坦丁毫不掩饰自己的贪婪。
亚度尼斯的回答更加直接:“不用和我客气,随便拿。”
“真慷慨。”康斯坦丁挑高了眉梢,“因为我们的关系更进一步了?还是说你对谁都这样?”
亚度尼斯抚了抚他在流血的心脏,回答:“过去没有人能接近我到这个程度。”
他将康斯坦丁抱到椅子上放好,康斯坦丁往椅子里缩了缩,捂住还在剧痛中抽搐的胸膛——这种连绵不绝的疼痛感到底是伤口所致,还是感情作祟,他实在是难以分清。
亚度尼斯带着烈酒返回,酒杯中悬浮着一尊栩栩如生的人鱼冰像。他把杯子递给康斯坦丁,康斯坦丁猛地灌下了一大口。
“过去也有人爱你吗?”康斯坦丁问,“而且你还没讲完诺玛·贝克的许愿。她许愿了什么,连你也不能完成?”
亚度尼斯从康斯坦丁的杯子里喝了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