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准他们还能聊上几句话呢。

“那是我。”亚度尼斯说。

“什么?”伯蒂下意识地问。

“那个女孩。那就是我。我是他们的房东。”亚度尼斯提醒道,“还记得你在柜子上看到的烟斗吗?那是歇洛克死后赠送给我的。”

伯蒂脱口而出:“你曾经是个女孩?”

“不。我只是根据当时的社会环境,为自己的足不出户找了一个合适的身份,而最合理的、不会引起注意的身份是独居的寡妇。”亚度尼斯说,“我原本用不着打扮成女孩,但我当时还没能完全掌握自己的能力。合适的选择有两个,要么弄坏歇洛克的脑子,要么就得尽量把自己的形象往‘独居寡妇’上靠拢。”

“你还挺体贴啊。”伯蒂忍不住说。

“我先弄坏了几次他的脑子,再尽量修好。”亚度尼斯回答,“这才能避免他意识到他眼中的我和周围人眼中的我有多大的差距。”

实际发生的事其实没有他说得那么简单,这一过程花掉了他十来年。

歇洛克是个极有求知欲的人,他针一般刺人的目光总是在亚度尼斯身体上打转,感谢他的眼神露骨得没有丝毫感情色彩,才没让他们的同居人,温和亲切的约翰,产生些可怕的联想。

某种程度上说,他是亚度尼斯的第一个老师。

当然,不是最喜欢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