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还有一辆油罐车爆炸了。真惨。这事儿估计得出动美国队长才能平息民众怒火。
医生和护士显然接受过相关培训——倒不是说培训有什么用,进门后没一个人直视亚度尼斯的眼睛或者尝试和他交流。大家闷头做手术,明明只是实习生也能完成的清创缝针,架势却比当初给史蒂夫打药还夸张。
做完手术后所有人有序退出,进来一个男人,坐在待客的沙发上,要给亚度尼斯做笔录。
“这是什么意思,他们是想让特工色诱你还是怎么着?”
这是康斯坦丁进门后的第一句话。
他毫不客气地打量着这个年轻的特工。
这个特工确实很英俊,棕褐色的短发和眼睛,大抵是混血儿,长相颇有些东方风韵,五官的轮廓并不深。
他先可能没得到过任何吩咐,和亚度尼斯对话时就是单纯地念平板上的稿子,在说话时偶尔还有点磕巴。比较特殊的是,哪怕他的表现有些笨拙,却并不怎么给人笨拙之感,只让人觉得这个男人高大、沉默而顺从。
“这又不是第一个。”亚度尼斯说,“他叫雅各·希克利。雅各。还怪可爱的,你不觉得吗?”
“不觉得。”
“你最近的态度有些奇怪,亲爱的。”亚度尼斯说,“有点像自己一个劲儿吃闷醋又不肯明说。是因为你自暴自弃进监狱前最新认识的女友下地狱了吗?顺便说一句,她真是怪可爱的。她叫什么名字来着?”
“……”
“我好像说了不符合社交规则的话。”亚度尼斯朝康斯坦丁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