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忧伤地拖着脚步下了楼,往房间走,踩得地面砰砰作响。越接近门口,她的动作越就越慢,越迟疑不定。

快进门时,对面的门开了。

伊芙琳飞快地转过身。

希克利手掌着门,闻了闻气味,说:“我还在想你为什么问我是不是喝酒了……果然是你自己喝酒了。伊芙琳,喝酒之后下海游泳很危险。还好你没有出事。”

“什么没出事。”伊芙琳无精打采地说,“出事了,出大事了!”

希克利怀疑地盯着她,缓慢地重复了一遍:“出大事了。”

伊芙琳定在门口思考片刻,忽然凑到希克利身前,把希克利往房间里一扯,顺手把门也关上了。

希克利茫然地看看紧闭的大门,又看看浑身酒气的伊芙琳。

他抬起手横在胸前:“……你想干什么?”

伊芙琳神秘兮兮地凑过去,芳香扑鼻,希克利一闻就知道伊芙琳没有喝醉。醉酒的人闻起来是酒水发酵一般的酸臭味,但普通地喝酒沾染上的气味是酒水原本的味道,那是叫人微醺的酒香。大部分人其实很难分辨这两种酒气,然而希克利对此很敏锐——职业需要。

伊芙琳来之前喝了好酒。

希克利也确实在这香气中微醺了。

伊芙琳几乎贴在希克利的身上,小声告诉他说:“我可能不是人呢,雅各。”

她说话间气息轻轻扑打在希克利的皮肤上,忽冷忽热,激起希克利满后脖子鸡皮疙瘩。他心烦意乱,心神不宁,心猿意马,然而没错过伊芙琳的话。

希克利一时失语:“……”

伊芙琳眨巴眨巴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