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总是和母亲有关。”
“我父亲也在不久后离开了。”拉斐尔说,“八岁和十一岁。只相差三年。我同样地思念他们。不过,必须得承认,孩子对母亲的爱总是会更……柔软和热烈一些。”
“你的爱太纯洁了,亲爱的拉斐尔。”玛格丽塔微微一笑,“纯洁得可怕。你笔下的男人、女人,圣灵或者天使,他们美好得像是幻梦。他们的肌肤像是春雪,嘴唇像是玫瑰,手指像是鸟儿的尾羽。你的爱里没有情欲。”
这着实是个危险的话题,然而涉及到绘画,拉斐尔的骄傲便冲昏了他的头脑。
他不假思索地反驳:“我有情欲。”
“噢。”玛格丽塔停下脚步。
他想他或许就是不擅长和人聊天。随便了。反正,事情永远会向那一步发展。也许像过去一样省略掉所有细节是最好的方式。
河边静悄悄的,丰茂的野草几乎齐腰。沉默姗姗来迟,而拉斐尔猛然惊觉自己的虎狼之言。他紧张地后退几步,然而玛格丽塔抓住他的手臂,猛地将他拽到面前。
在画家的脸颊边,玛格丽塔低声耳语。
“展示给我。”她说。
约翰瘫坐着,心满意足地拍打着肚皮。皮耶罗坐在他对面,眼神放空,显然是灵魂出窍到不知什么地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