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么这让雅各有了种奇特的既视感,好像类似的事情也发生在他自己身上似的。
不会吧,不应该吧,他只是个普通的小特工,何必要转这么大的弯拿捏他呢?而且他的心理评估一向优秀,根本没病可言,对自我的认知更是准确无虞,从不高看自己的本领,遇事苟为先。
嗯,错觉,肯定是错觉。
十九世纪,伦敦。
康斯坦丁不耐地跺了跺脚,甩干净几乎淹没鞋面的不明泥泞物。烟雾浓重地飘荡着,明明是浊臭可憎的存在,却因为其中蕴含的熟悉气质,给了他强烈的安全之感。
正是该艳阳高照的时间点,周遭却黯淡如黄昏。路灯竭力地燃烧,几只飞蛾绕着光盘旋,投下似有若无的、鬼魂般缥缈的稀薄点影。
该死,康斯坦丁情不自禁地想,两个世纪前的伦敦……和两个世纪后的伦敦,似乎没什么差别。
后世的空气要清新些,雾气没有那么浓重,马路上的是汽车而非马车,众人的装束有所不同,大大小小的细节均有差异,然而,两个伦敦之间的气氛是一脉相承的,仿佛一个人的少年与青年,相似远远多于不似。
康斯坦丁下意识地摸了摸怀中的烟盒,然后放下手——接下来的见面似乎还没有严肃到令他这么个见识过地狱和魔鬼的人也严阵以待的地步,可是,对于人类中毋庸置疑的智者,他多少也还怀抱着一些尊敬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