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恶犬身体在半空中无法自由操作,她果断将血歌抽了回去,血花随之从恶犬肩上的血窟窿中喷射出,那张白净的小脸不可避免被沾上几滴血珠。但她并不在意。
“这是髭切的。”手起刀落,在取回血歌的瞬间沉月毫不犹豫的转动着手腕劈了下去。
之后响起的是令人毛骨悚然血肉分离与骨头断裂的声音,随着“刺啦”一声,锋利的刀刃从肩膀挥下,连同着半个肩膀将左手与身体分离了,顿时血花飞肆。
“轰——!!”
恶犬庞大的身体砸落在地面,血水混合着尘土溅射开,然后是一片死寂。
良久过后。
“哈哈……哈哈哈……咳,哈哈哈哈……”
一阵阵低沉的笑声从原本死寂的位置上发出,尽管每一声笑都撕扯着身上的伤口,但他却像是没有痛觉一般丝毫不在意,肆意地笑着,没有败北带来的不甘与恐惧,只有畅快与欣喜。
……
终于笑够了,恶犬撑着剩下的那只原本就变形扭曲的手坐起了身,然后迎接他的是仍染着他血迹的利刃,架在他颈脖之上,只要对方稍稍那么用力,他将身首分离。
“是你赢了,沉月。”他粗暴地啜出一口血,抬头看着站在前面冷漠看着他的少女,裂开嘴笑了:“不过我很开心,没想到在属于我的最后一战里还能遇到和我一样的疯子。”
“沉月,你和我……是同类人。”他盯着她的心口处,那个位置不知何时被划破了一个小口,细微地血迹从划开的衣物里渗出,很快晕染开来。
那是他方才攻击的地方,就差那么几厘米,001秒都不用的时间,他的爪子便可贯穿沉月的胸膛,捏碎她的心脏。
可是,即使面临着如此危险至极的地步,沉月的神色从头到尾都没有变化过一秒,甚至没有进行任何闪躲或者防御,而是直接用攻击来化解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