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沉月起了个大早,吃完早饭安排好今天的内番人员她便回现世了。
奴良组,还是那个大广间,沉月与滑瓢面对面坐着,两人沉默不语已经将近十分钟了。
明明几天前她才来过,明明眼前的滑瓢还是之前她所认识的那个滑瓢,但却因为不过几天前的事此时沉月再见到他却还是生出了几分难以言喻的情绪。
大抵是察觉到了她的情绪,滑瓢倚靠在身后的榻榻米上忽然笑了出声。
“怎么,进来那么久还没想到要开口说什么吗?”
沉月端起茶水喝了一口:“为什么是等我开口而不是你自己主动交代?”
“嗯?”他故意扬长了尾音用手背撑着下巴看着她,视线落到她还包着绷带的手上:“你想要我主动交代什么?为什么没主动跟你说起我曾在六百年前就认识你的事吗?”
“你果然从一开始就认出我了吗?”
滑瓢轻笑一声:“你那把红伞在这天下也算是仅有一把了吧,想要认不出来也挺困难了。”
被他这么一说沉月也想起来了与他第一次见面时她的确手持着血歌差点干掉了奴良组里的妖怪,滑瓢便是直接上手握住了血歌制止了她。
“还真是奇妙。”她放下杯子,语气带着些感慨:“你初识我时我早就未来认识你,我初识你时你早在过去认识我。”
“穿越时空本就是件奇妙的事情,因为奇妙的原因而导致奇妙的事情发生倒也算不上奇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