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夏油杰拔高音量,磅礴的咒力倾泻而出,带来极大的压迫感,“难不成你想要说是她自愿为你献出生命的吗!?为了你?”
说着说着,他的脸上浮现出扭曲的笑容,“怎么可能,像你这种剥夺她自由的家伙,她怎么可能会在意你。”
你明明应该憎恶禅院直哉的,只是你太过善良而已,只是你太过柔弱而已,所以才会被迫失去生命,夏油杰近乎固执地这样认为,仿佛只要这么想,他心中的负罪感、愧疚感就能得以减轻。
可这只是徒劳,他永远也无法理解,永远无法承认你是那么在乎禅院直哉。
正如他否定你的死亡一样,他也自作主张地替你否定你对禅院直哉的感情,将其简单化为厌恶。
因为明明……他就要快要将你从禅院家解救出来了,明明你会用温和双眸注视着他,只是注视着他,仅此而已。
禅院直哉像是意识到什么,嘲讽夏油杰的自作多情,“她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你,一切都只是你的一厢情愿,而她哪怕直到死去,也依旧是我的未婚妻,这一点毋庸置疑,就连你也无法反驳。”
紧接着,下一秒他就被夏油杰放出的特极假想咒灵攻击,他堪堪地挡住攻击,还是不免挂彩,可他心中却快意极了。
假如你在场的话,一定会阻止他的吧?还会批评他没有礼貌,但可惜你现在已经不在了,而他也只能以这种方式得到宽慰。
你离开后的第六年,禅院家内部对禅院直哉的反对意见渐渐消弭,他也终于成为你口中所说的合格家主。你留给他的遗书也时常被他拿出来看上几遍,信纸的边角因为他的摩挲而有些毛边,信封也因为时间流逝而泛黄。
种种细节都在提醒他:你已经离开他太久。
为订婚宴准备的订婚戒指一直被他戴在手上,早已养成心烦意乱时触碰戒指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