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海獭们围着歌莉娅叽叽喳喳地议论着。床上的一家人其乐融融,热闹非凡,唯独那维莱特光着脚站在冷冰冰的地板上,无人关注。这一刻,他比高坐于审判庭之上时更加孤独,好歹审判时观众们的目光会聚焦于他,而现在他仿佛被全世界遗忘。
啪嗒,啪嗒,微弱的雨声隔着厚重的窗帘传了进来。
“妈妈,水龙怎么哭了呀?”一只小海獭问道。
因为美好的夜晚又被你们毁了。那维莱特靠在门边仰天长叹。
歌莉娅揉了揉小海獭们的脑袋,目光转向那维莱特,用眼神安慰着他,“让爸爸给你们讲故事好不好?”
见孩子们不情愿地点着头,那维莱特无奈地关上门,捧起桌上的故事书,朝着床边走来。
十二只小海獭把属于那维莱特的那一半床铺占得满满当当的,不留一丝空隙,那维莱特在床边等了半天也不见有人让位。他只好绕到了床的另一边。
“啊!”歌莉娅惊呼了一声,整个人从床上飞了起来。她下意识地勾住了那维莱特的脖子,反应过来后,脸霎那间变得红扑扑的,在孩子们看不到的位置拧了一下那维莱特的腰,嗔道,“孩子们看着呢。”
腰上的痒意让那维莱特猛地吸了口气。他停顿了一会,严肃地问道:“他们能抱,我不能抱?”
那神情,活脱脱一位在法庭上饱含冤屈的受害人。
“是一种抱法吗?你不害臊,我还害臊呢。”歌莉娅用只有那维莱特能听到的声音反驳着。她挣扎了一下,然而那维莱特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他坐到了歌莉娅原本的位置上,遮住了她残留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