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复止说他癌症晚期,这件事准确吗?”

电话那端显然脾气不是很好,咒骂了一声,表示并不知道这事,找时间会去核实。

陈今研声音冷静:“人是复杂的,健康的人想要房车,缺爱的人想要感情,将死的人想要健康。他要是真生病了,可能反而对我们有好处。”

好友骂了一句:“有时候我真觉得你是人渣啊!人家要是真绝症晚期,你还能狠心利用他。”

陈今研不置可否:“他生病不是我害的,相反他前半生最大的悲剧就是因为他的父母,我只是给他为自己出口气机会的同时给予他帮助。是个人都想让伤害自己的人受到报应,他之前没有能力让伤害自己的付出代价,我给他一个机会,各取所需不是很好?”

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陈今研直接跳过了好友的抱怨,“陈埕接触的怎么样了?高价买他的画,他应该不会拒绝,约到了吗?”

说起这个,陈今研好友详细说了陈埕的实际情况。

自从发现自己可以靠画在b市生活后,陈埕也不再执着追求自由,他在b市租了一套装修豪华的公寓,每天除了画画就是往医院跑。

作为画风独具一格的新锐画家,他已经打开名气,不少欣赏他画风的收藏家,愿意开价买画。

但这依旧进不了画家中心圈,出了画家圈子,谁认识他一个无名的流浪画家。

陈埕需要一个出名的机会,一副能卖出高价的画就是敲门砖。

陈今研不介意给陈埕一个希望。

“应该没问题。”好友不在意地回应。

陈今研闭目思索了一下,冷冷地笑了一下,“约他去海港酒店。”

说完,跟好友交代了几句挂断了电话,转而向祖母问好。

背地里筹谋好一切,陈今研神色归于平静,他深吸了一口气,面色复杂看了一眼正南方向的一号科技楼,勾起唇冷冷笑了一下。

——

近些日子,丁漠漠日子过的格外平静。

被丈夫当面给过难堪后,丁漠漠不再抛头露面,安分做自己的贵妇,出门也只是参加慈善活动,为公司给丈夫博取好名声。

连那个被他视为眼中钉的继子,回国那天在家住了一晚后,也安静窝在外面的公寓,没有来惹她厌烦。

唯一让她有些不安只有消失半个月的季童。

他突然离组,导致剧组不得不暂停他的戏份,那位老导演又是眼里容不得沙子的性格,她夹在中间很难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