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使力,oga的腺体就会被彻底破坏,方桥会变得跟他一样,再也不受到信息素的波及。
摘除腺体后,容昀在床上躺了整整三天,头痛欲裂,呕吐不断,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如此痛苦他也从不曾后悔过,可是方桥呢?
他能眼睁睁看着这世界上为数不多对他施以援手的方桥也陷入无限的痛楚里,一辈子像他一样饱受折磨吗?
不是这样的他只是想要方桥的温暖为他停留而已。
刀尖已然割破了oga的颈肉,血液从细痕里流了出来。
容昀撞上方桥寡静的目光,这双眼睛里没有畏惧、也没有责备,亦没有了温柔与笑意。
哐当一声,手工刀从容昀的掌心滑落。
容昀握住方桥的双肩,泪流满面,“你跟我走,我可以卖掉容家的股份,我们去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
方桥打断他不切实际的幻想,“这里有我珍视的家人、爱人,我哪里都不会去。”
容昀在听见爱人二字时目眦斤裂,“如果没有江明御”
“不要做这种没有意义的假设。”方桥满面冷然,“感情一事无关第三者,不论如何,你跟我都没有第二种可能。”
他狠了狠心斩断容昀的所有念想,“你可以摘掉我的腺体,也可以把我藏到任何无人知晓的地方,但是容昀,这些都不能改变我。”
言语的杀伤力非同小可,方桥三言两语就将处于崩溃边缘的容昀击碎。
擒住他肩膀的手失了力气,容昀整个人都瘫倒在地,改而抱住他的双腿,姿态可怜又无助,一遍遍地喃喃着,“为什么,为什么”
“明御很快就会找来,你走吧。”
这是方桥给容昀最后一句忠告,他摊开手,才发觉自己的掌心出了很多冷汗,凉津津的,连血液都泛着冷意。
这一天晚上,方桥靠着木板没敢入睡。
容昀不肯离开,坐在离他几步的位置,黑黝黝的眼睛一瞬不动地看着他,直到天光大亮,江明御破门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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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桥颈部上是皮肉伤,上了药包扎后并无大碍。
江明御执着地安排了住院,oga觉得太小题大做了,但看着alpha眼里的红血丝,到底没有阻止。
医生给方桥做了详细的身体检查,所有的检查结果都显示oga的身体状态十分健康。
方桥拿着新出的报告指给alpha看,顺便伸手抚平了对方皱着的眉头,温声道:“医生都说没问题,不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