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种追到别人眼皮底子来,对人家男友明晃晃宣誓野心的人,难道不该回以些颜色?
施雅妮却大咧咧地笑起来。
“钟晴,姐知道你是担心我,怕我吃了那女孩的亏。但像她那样的女孩子,不只有她,在她前面也有,在她后面,将来也还会有。我要把她们全都一一施以颜色各个击退吗,来宣誓我对严洛的主权?也许有人会这样做,但不是我。我不想去约束这些女孩什么,因为事情如果发生变质,真正的关键不在于她们,而在于严洛。如果是严洛这个男人不行,禁不住诱惑,那我怎么看也看不住,早晚会有个姑娘把他勾走。如果他行,谁扑他都扑不成,他自己就知道该怎么回应这些女孩,不用我特意去告诉。需要告诉的男人,那都是从心底里压根就不想拒绝的男人,无论他们嘴上说得多么好听。”
施雅妮顿了顿,大咧咧的笑容变成细雨清风的微笑,看着钟晴说:“我想严洛他心里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他给自己一个蠢直男的人设。他也知道我知道这个道理,所以他懂,我的做法不是自己站出来去针对那些茶茶的妹子,而是我要看他怎么站出来解决问题。”
“毕竟,我们的敌人不是女人,问题的解决要看那个差点让我们女人互相为敌的男人,他怎么做。”
这番话响在钟晴耳边,简直有点振聋发聩的意味。
伴侣被异性引诱时,做出心旌荡漾反应,大众往往对勾引伴侣的异性怀有最愤怒敌意。可其实这里最可恶的人,往往正是伴侣本人。
对异性引诱者喊打喊杀时,又总是宽容对待伴侣,轻易原谅他。
可其实,第一该受惩罚的人,就是这面对引诱,失去忠诚、背叛道德、不能做出正确回应的可恶伴侣。
钟晴看着施雅妮,从这一刻起对她深深改观。
她才不是什么大大咧咧,她是真正有大智慧的人。
两个人聊得投机,忍不住跟老板娘又要了点酒。
然后就坐在院子里的长竹椅上,边喝边聊,笑声阵阵,好不惬意。
过一会儿施雅妮已经渐渐头晕坐不住,钟晴自己也已经微醺。她知道施雅妮酒量已经到顶,拿出手机给严洛打电话,让他下来把人接走。
严洛抱起施雅妮时,她已经放心地醺醺然睡过去。严洛问钟晴:“钟晴你呢,要不要叫你室友过来接你一下?”
钟晴连忙说:“不用不用,她应该已经睡下了,不用吵醒她。我还行,坐在这吹吹风就回去。”
严洛说好,叮嘱她也早点回房间,抱着施雅妮走了。
钟晴坐在竹椅上,看看身旁开了罐还没喝的两罐啤酒。
这都是粮食酿的,倒掉就是浪费粮食。
她是小时候挨过饿的人,最不可能浪费粮食。
于是干脆把酒罐举起,仰着脖子咕嘟嘟咕嘟嘟,一饮而下。
这次喝完是真的有点晕了。
想站起来,头晕脚飘,身体仿佛全都不肯听她调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