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哥哥是严洛的上司。”
钟晴又点点头。她记得当天施雅妮的男朋友对那女孩说过,要不是看在她哥面子上,他的工作组根本不会收那个女孩。
她感觉自己好像隐隐猜到事情走向,“然后呢,姐夫的上司,对他施压了?”
施雅妮先回以惨淡一笑:“以后可能叫不了姐夫了。”
钟晴的心空通一声往下一沉。
“严洛的上司直接找他摊牌了。”
施雅妮从茶几抓来酒杯,仰头喝一口,把手撑在额头上,好像在用很大的力气撑住自己的精神。
“他上司直接跟他说,他妹妹喜欢他,如果他肯选他妹妹,下一个晋升合伙人的名额就给他。如果不选,当然也不会为难他。”
钟晴想,这么听起来,上司人还怪好嘞。
但施雅妮转头对她说:“傻丫头,你真信了不会为难他这种话了?这么说本身已经是在威胁。”
钟晴愣住。
职场上的人精都是这么说话听话的?要反着来?
她问施雅妮:“那姐夫是怎么选的?”看着施雅妮眼下的状态,她脱口问,“他难道选了做上司妹夫?”
施雅妮回得含蓄又包容:“他还没有明确做选择,但我知道,他需要这份工作。”
钟晴却听得心里有气。她把酒杯从施雅妮手中抽走。
“雅妮姐,别喝了,这酒劲儿大,喝多难受。你干嘛要让自己难受?难受也应该让别人难受。”
她给施雅妮倒一杯白水,让她喝。
一杯水下肚,施雅妮迷离的眼神恢复些清明。
她笑着问钟晴:“小钟晴,要是你遇到这种事,你会怎么做?”
钟晴握着她的手对她说:“雅妮姐,我只想说,我们不要被动,不要做被选择的选项。我们要做主动选择的那个人。如果是我,我会换个姐夫。”
施雅妮笑着点头:“说的好。”她从茶几上摸来自己的手机,直接拨通严洛号码。
线路一接通,她就直接说:“严洛,我们分手了。再见。”
干脆说完,利落挂断,按住电源键不放,直接关机。
钟晴好佩服施雅妮,她留给自己伤春悲秋的时间也只有几杯酒的功夫。一旦想通,立刻做决定,绝不拖泥带水。
真是我辈飒爽女性的楷模。
接下来的时间里,施雅妮像想通一切,不再借酒消愁,也不再惆怅自怜。
她恢复成往常一样,甚至比平时还要更有精气神一些。
边吃薯片边看综艺,薯片咬得嘎吱嘎吱响,被综艺逗得笑很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