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明轩冷静下来,重重呼吸。
刚刚看着薛远堂掐钟晴脖子那一瞬,他有肝胆俱裂的愤怒。
他检查钟晴,细细询问,看她有没有事:“疼不疼?伤到没有?”
薛远堂看着他们,仰着头,再一次歇斯底里地笑。
“怪不得你这么帮她,原来是被她给迷住了。那曾雪莹怎么办?哈哈哈哈钟晴,你不知道吧,他身边不只你一个女人,还有个叫曾雪莹的呢!”
钟晴冲他吼:“闭嘴。”她知道他无耻,但没想到他无耻得这样无孔不入。到这个时候也要不遗余力地说些似是而非的话,去恶心每一个人。
她转头告诉乔明轩,她没事,让他安心。
薛远堂从地上站起来。他有如精神分裂般,前一秒的颠样已经被他迅速收起,他又开始扮演起温文尔雅的人。
拍拍身上的灰,又抽出桌面纸巾,擦干脸上的咖啡渍和嘴角的血,理好头发,他坐回到沙发上。
易澄澄缓过来,很坚强地面对薛远堂,又和他一一确认当时的各种细节。
“你是不是从量发制造那里拿好处了,所以非要撬走我爸的投资人?”
“我告诉你是,你又能怎么样?离开这里我就可以反口不认。”
易澄澄浑身颤抖着,不理他说的,继续问:“你当时借的嘴推荐给我爸的过桥资金,是不是在我爸去借的时候你就已经知道我爸事后一定还不上?你们其实是串通的,就想从我爸那里赚高额利息,反正钱还不上,也能收走拿去做抵押的一程资产,是不是?”
薛远堂大方承认:“是。”还嚣张地问一送一,“不瞒你们说,托你爸这单借款的福,机构老板觉得我有能力,后来还让我入伙了。可惜我是找人代持的股份,离开这里之后,只要我不承认,你们就得干瞪眼拿我没办法。”
他说完转头看乔明轩,无赖地狞笑:“怎么样,我也有胜过你的时候吧,你拿我没办法的。”
该要薛远堂亲口承认的事,都已经得到他的承认。
大功告成,钟晴忽然拍了下巴掌,说了声:“奶片,可以动了。”
一直乖乖趴在沙发扶手上一动不动的小小狗子,一下动了起来,欢蹦乱跳向钟晴跑过去,使劲一跃直直蹿进她怀里,矫健样子丝毫看不出有不舒服的地方。
薛远堂这时才想起来,对了,这里还有一只乔明轩养的病狗。
那个钟晴说它不舒服,在家没人照顾,所以才一起带过来,来这之后就让它待在一边休息。这狗从开始到刚刚一直没有动过,以至于他都忘记还有它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