簪好的珠花不知滚到哪里去,乌黑的发像是绸缎似的,顺着她脑后一路披散在他的手背上,随着她在他胸口处蹭来蹭去,发梢便成了小刷子,痒意顺着手背一路向上,让他口干舌燥。
巫医的话犹在耳旁,他说必须要和下蛊之人有鱼水之欢,方能压制住蛊虫,否则蛊虫会越发的躁动,反噬也会一天比一天重。
临走前男巫医意味深长的说了句:“同心蛊都是下给外来人的。”
深邃的眸子划过异样,他有许多话想问她,但刚启唇,小姑娘又将他搂的更紧一些。
深深埋在他胸膛前的脑袋拱来拱去,少女莹润白皙的后颈暴露在眼前。
齐誉眸色暗沉,盯着如花茎似的脖颈,视线流连往返,扣在她后背处的大掌收紧,弄的她低哼一声。
阿烟闭着眼睛,在他怀里闷声道:“外面现在还有人吗?”
应该没发现这里,否则齐誉一定会出手的。但转念一想,他是不是受伤了?身上的血腥气浓重,不知是他的还是旁人的。
此刻外面安静的很,阿烟猜测人已经走了。
“有。”
头顶上传来男人的低沉声音,阿烟虽然疑惑,但觉得齐誉说的对,于是绷紧身子不敢动,也不发出任何声响。
不知过去了多久,久到外面鸟鸣啾啾,甚至能听见马蹄声,阿烟才迷迷糊糊的从他怀里出来,仰头看他。
“会不会是郝仁回来了?”
阿烟松开手,有微弱的光透过帘子,她看见男人的面色浮现不正常的红晕。
“齐誉?”
阿烟伸出手去探他的额头,不烫啊。
“主子!”外头传来郝仁的声音,片刻后人就赶到这里,郝仁掀开帘子,看见里面的情形后又猛的合上。
“主子,处理好了。”
隔着车帘郝仁禀告情况,努力降低的自己的存在感,生怕因着方才掀帘子的事情而被迁怒。
“嗯。”
齐誉声音淡淡的,他侧目看向阿烟,低声道:“你先出去。”
阿烟没明白:“齐誉,你是不是病了,我……”
“出去。”
“好吧,”阿烟无奈之下只能答应。
郝仁识趣的带着阿烟离开马车附近,此时天色亮了不少,阿烟瞧见郝仁手上沾了血迹。
“将那些人处理了一下,”郝仁把血迹蹭在裤子上,怕将阿烟吓到。但阿烟并没有关注这些,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