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许久未出门,带我去找他。”
“是。”
齐誉确实在书房,底下幕僚们正在各抒己见,以文冶为代表的支持派和以钱先生为代表的的反对派,两方有来有往,好不热闹。
只是,文冶到底年岁轻,他们这方的人也比对方少了几个,人少嘴少,说话气势就短,尤其是钱先生今日也不知怎么了,满脸涨红,痛斥南疆。
“他们就是诡计多端喜怒无常!若是开市,普通百姓定然会遭殃,在不知不觉中身中蛊毒,最后无药可医,郁郁而终!”
“钱先生,”与钱先生的气急败坏相比,文冶就显得镇定多了,还摇了摇扇子,更显风流倜傥,“南疆人不是洪水猛兽,再有,无缘无故他们为何要对百姓下手?凡事都要有动机,他们这样做动机是什么,好处是什么?何况两国交好,南疆王室也会约束百姓们。”
眼见着齐誉点头,赞赏似的看文冶,钱先生急的吹胡子瞪眼:“他们本性就坏,管你什么人管会获得什么,只要他们不高兴,一个蛊虫,直接让你归西!”
文冶笑容淡了:“你这就是胡搅蛮缠了,钱先生,说话要有理有据,不可妄自揣测,徒增烦忧。”
意思就是,别在这杞人忧天了,瞎想啥。
一方情绪激动,一方平静如水,所以很容易看出来谁会被气着,钱先生大气喘着,手哆哆嗦嗦的指着文冶:
“你、你……”
“文冶,”齐誉开口了,“道歉。”
文冶听话的上前行了个晚辈礼:“抱歉,我说话重了。”
到底年岁大了,他一个年轻人让着点没什么。
钱先生哼了哼,索性直接问齐誉:“王爷当真要开市?”
早就听出来了,秦王心意已决,叫他们来讨论也只是为了将事情更加完善罢了。
“是,”齐誉答道:“开市,势在必行。”
“既然如此,那臣也没什么好说的了,臣突然想起来家中还有急事,王爷,臣先走一步。”
钱先生的面色不好,齐誉直接同意,钱先生拂袖离开。
文冶摇头:“钱先生啊,心里还忘不了那件事。”
胡岩来的时候短,很多事情都不知道,便小声的问文冶:
“什么事啊?”
文冶悄声告诉他:“钱先生的独子被下了蛊,后来没救过来死了。”
下蛊?那肯定是南疆人干的啊!怪不得一提到南疆,钱先生就没好脸色,原来如此。
胡岩道:“太过分了。”
文冶叹气:“是他先调戏人家已婚之妇在先,对方丈夫半点不客气,直接当街下蛊,本来去找对方能解蛊的,但钱先生不同意,非要让大历的大夫治,可蛊毒之术本就诡异,普通的大夫又如何能解?拖来拖去,最后治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