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成了不小的动静。

没想过还能碰见,冯钱钱拉住谢韶筠要换个位置坐。

结果谢光旗很快走过来了,他没有把精神失控的冯慈念推过来。

走近了,盯着谢韶筠,眼眶是红的,可能有些站不住,是旁边的小姑娘扶住了他。

他表现的比冯慈念要正常一点,走到冯钱钱面前。

说:“夫人,您好,我能不能跟您女儿说两句话。”

谢光旗在外人面前是儒雅,礼貌的老教授。

不过由于医院里发生过不愉快,冯钱钱没有答应他。

谢光旗并没有因此立即离开,他用了极大耐心扯出笑向冯钱钱自我介绍:“我是冯慈念的丈夫,姓谢,跟您丈夫应是远方的亲戚,我母亲小时候拜访过谢老夫人。”

他把这层关系拉出来后,冯钱钱便不能没有礼貌不搭理了。

谢光旗:“我对自己夫人之前医院里失态行为深表抱歉。”

所有的客套话说完,他都很有礼貌和条理,直到视线落到谢韶筠身上时,失态的红了眼眶。

他语气哽咽问冯钱钱:“我能跟您女儿说三分钟话吗。”

冯钱钱看了眼谢韶筠,谢韶筠没什么表情,看面前男人的眼神,与看街边任何一位老头没什么区别。

心下了然,冯钱钱没有答应:“你在这里说吧。”

谢光旗脸颊胀红,可能很少被拒绝,他沉默了片刻,鼓足勇气再次把目光挪到谢韶筠脸上,那目光也仿佛透过谢韶筠在看别人,几秒钟后,他问谢韶筠:“姑娘,以后我和老伴还能去看你吗?”

谢韶筠没吭声,奇怪的看着他:“不能。”

大概察觉到这对夫妻的不对,冯钱钱把蛋糕塞到谢谢韶筠手中,叫她吃蛋糕不说话,冯钱钱开口问谢光旗:“你们看我女儿的眼神颇为奇怪。”

谢光旗先对冯钱钱说了对不起。

他坐在旁边的位置上,垂着头盯着地面。没有再去看谢韶筠

他说:“我和老伴一辈子都在找女儿。”

冯钱钱啊了一声,问:“她走丢了吗?”

谢光旗艰难的笑了一下,他说:“没有”

“她去世了。”

谢光旗从五十六岁到五十八岁的这两年,家庭成员发生了变化,家里的狗少了一只,后来没人再买狗了。

两个女儿,养女把他们当成杀害她姐姐的仇人,亲生女儿被他们害死了。

家里有只很长的鳞次栉比的黑色鞭子,前年断掉两半,摆在客厅里,谢光旗偶尔看电视的时候看到它,会慢慢地流眼泪。

鱼缸里养的鱼死掉了,谢光旗会再买一批。

然后某一天喝酒时,把它们连鱼缸一起砸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