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晋良嘶吼出声。
公孙长济道:“我为何胡说?有句话怎么说来着……酒后吐真言。我不知魏王平日里说的话是不是真的,但醉酒之后的话,或许便是肺腑之言。”
“你胡说……你胡说……”晋良几乎变成了复读机,眼眸乱晃,双手攥拳。
晋鄙死后,魏王分明悲痛不已,还追封了老将军,魏国朝野上下无不悲痛,许多人自发的给老将军奔丧践行。
也正是因着魏王的悲痛,才令晋良这些年来,首先痛恨的是公子无忌,而不是突然出尔反尔罢兵的魏王。
“你说好笑不好笑?”公孙长济道:“你痛恨了许久的魏无忌,其实是为了保全你恩师威名的恩人,而你誓死效忠的国君,却在你的恩师死后幸酒庆祝。”
“不……”晋良颤抖的道:“不对……不是这样……王上他、他……”
晋良抬起头来,死死盯着公孙长济:“你住口!!不许你笑!你凭甚么发笑!?凭甚么发笑?!”
公孙长济道:“长济为何不能笑?这般有趣之事,为何不能发笑?”
“不许你笑!!不许!”晋良冲过去,再次一把抓住公孙长济的衣领子:“我恩师一心报国!!一颗忠心全都喂了你们这些狼狈子!!不许笑!不许笑!!我说不许——!!”
嘭——!
晋良气疯了,提起一拳狠狠打在公孙长济的面颊上。
“嗬……”公孙长济被打得一偏,重重摔在地上,他皮肤白皙,立刻红肿起来。
晋良杀红了眼睛,见到公孙长济摔倒,紧追不舍,又是提起一拳要揍。
嘭!!
被揍的反而是晋良。
晋良因着愤怒而缺失了章法,公孙长济并非真正的花瓶,屈腿踹在胸口,晋良一个不慎摔倒在地,紧跟着颧骨剧痛,已然被公孙长济一拳砸过来。
公孙长济用手背蹭了一下自己被打裂的嘴唇,冷笑道:“有本事去与魏王讨个说法,在这里大叫大嚷,这会让长济以为你是个只会哭闹的猘儿!”
说完,踹开营帐帘子,扬长而去。
“出来了出来了。”成蟜支着耳朵听着里面的动静,简直好生热闹,打得不亦乐乎,果然劝降晋良的法子,和对付公子无忌不一样。一个文试一个武试,没有两把刷子当真别揽这瓷器活儿!
公孙长济从营帐中走出来,成蟜一眼便看到他红肿的面颊,微微流血的唇角,好端端一张完美无瑕的容貌,愣是给打成了这般模样,简直暴殄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