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
成蟜:“……”
晋良不只是嘴巴上说,他心理活动也很丰富,成蟜听得耳朵都要炸了,坐在宴席上又不能偷酒喝,成蟜眼眸微动,干脆自己提前离开好了,让便宜哥哥来应付这两个酒鬼。
成蟜想到了公孙长济,公孙长济挨了一拳,脸颊肿了,嘴唇流血,也不知找医士医看了没有。
公孙长济如此厉害,还是个难得的明白人,拎的清清楚楚,若是以后归顺了秦国,说不定会有大用处。自己提前与公孙长济打好关系的话,岂不是多了一个额外的靠山?
想到此处,成蟜便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装作很是困顿的模样,还用小肉手揉眼睛,奶声奶气的道:“哥哥……呼——蟜蟜困了。”
已然入了半夜,成蟜身为一个孩童,的确合该困了,这也是正常的。
嬴政道:“哥哥这面儿还要有一会子,若是蟜儿困了,先回去歇息罢。”
“嗯嗯!”成蟜立刻答应,使劲点头道:“哥哥,不要饮太多酒,注意身子哦!那蟜蟜便先去睡觉觉啦!”
嬴政嘱咐道:“回去仔细着,天黑,别摔了。”
“知晓啦!”成蟜脆生生答应,一蹦一跳的离开幕府。
他一出门,立刻拐了个弯儿,根本不是回营帐下榻的路线,颠颠的往公孙长济临时下榻的营帐跑去。
成蟜探头探脑的道:“漂亮大哥哥,我来看你啦!”
公孙长济独自坐在营帐中,正在给自己上药,看到小豆包成蟜站在门口,便放下手中的伤药,拱手道:“幼公子这么晚,怎么来了?”
成蟜蹦蹦跳跳走进来,道:“大哥哥,蟜蟜见你受伤了,所以过来看看!有没有叫医士吖?”
公孙长济一笑:“劳烦幼公子挂心,只是一些小伤,不需要叫医士,长济可以自己处理。”
成蟜奶声奶气的道:“大哥哥,这还算是小伤吖!蟜蟜若是受了这样的伤,早就哭啦!大哥哥好厉害哦,都不哭呐!”
公孙长济道:“习惯了,没甚么。”
成蟜走过来,眨巴着真诚的大眼睛:“大哥哥,蟜蟜帮你上药罢!”
“这……”公孙长济道:“不敢劳烦幼公子。”
“不劳烦,不劳烦哒!”成蟜使劲摇手:“大哥哥你的伤势在脸上,自己又看不到,上药很麻烦哒,蟜蟜帮你!”
“来——”成蟜拉住公孙长济的手道:“大哥哥你坐下!头低一点哦,蟜蟜个子小,够不到哒!”
公孙长济依言坐下来,成蟜像模像样的打开药膏的盒子,蘸取了一些伤药,轻轻的用伤布涂在他的面颊上。
“大哥哥的脸脸红红!好可怜哦!”成蟜极力装出一副小孩子的模样。
公孙长济道:“其实这并没甚么,长济年幼之时四处漂泊,经常受伤,幼公子不必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