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纵攻秦?”嬴政轻笑了一声:“齐国使者,你很有想法么?”
他说着,幽幽的道:“魏公子,你来说说看,上一次诸国合纵,是甚么时候的事情了?”
“回禀王上,”公子无忌站出来,拱手道:“大抵是七年之前的事情。无忌惭愧,当年还是无忌主导诸国会盟,合纵攻秦。”
“是啊,”嬴政略微有些感叹的道:“七年便这么过去了。齐国使者,寡人问问你,你们国中可有魏公子这样一呼百应的君子?若是没有这样的人物儿,你们拿甚么合纵?拿甚么攻秦?!”
“我……我……”齐国使者根本不是嬴政的对手,论起谈判实在太嫩了,支支吾吾的憋红了见面。
“总之!”齐国使者道:“今日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
嬴政微笑:“齐国特使溺亡,寡人也十足哀痛,你们说齐国特使乃是被楚国副使推入水中溺亡,彼时斗甯却在圄犴之中被关押,仆役也没有亲眼看到甚么,这让寡人如何主持公道?主持了你们以为的公道,寡人又该如何与楚国交代?”
齐国使者哑口无言,却强词夺理的道:“这般说来,秦主是无论如何,也无法给我们齐国一个交代了?”
嬴政道:“齐国特使酒后失足,便是寡人的交代。”
“好好好!”齐国使者气急败坏:“既然秦主执意如此,袒护楚国,那好啊,我这便连夜回国,令寡君兴师,与诸国会盟,合纵攻秦!”
齐国使者说着便要往殿外走,晋良猛地站起身来,“嗤——”拔出腰间宝剑拦住对方。
“做甚么!?”齐国使者呵斥道:“你们秦国不要欺人太甚!怎么,还要将我们使团赶尽杀绝不成?!”
“晋良。”嬴政抬起手来,制止他的动作:“不必阻拦,既然齐国使团想要离开,便让他们离开。”
“可是……”晋良蹙眉。
不等他说完,公子无忌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摇摇头,示意晋良不要阻拦。
晋良虽然还蹙着眉,却“唰!”的一声收回佩剑,齐国使者吓得几乎是屁股尿流,一溜烟儿跑出章台宫。
“王上!”晋良不服气的道:“便这样让他们走了?这分明是楚国与齐国之间的事情,如今齐国使者却将屎盆子扣在咱们的头上,岂不是太冤枉了?”
嬴政不但不恼怒,反而轻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