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说罢,将成蟜打横抱起来,成蟜方才太过激动,这会子正在无力,也顾不得旁人了,乖乖的窝在嬴政怀中,让嬴政把自己抱回御营大帐。
医士已经在等待了,赶紧给成蟜诊看,之前为了救公子无忌,在山谷被赵军伏击的时候,射伤了肩膀,幸而在赵军营中,斗甯细心给他包扎过,已经结痂了。
嬴政看着那伤口,眼神十足凌厉,冷声道:“这个若敖斗甯,口口声声说爱惜你,却叫你受如此重的伤。”
成蟜道:“其实没事了,只是刮破了皮,一点点小伤。”
“你还为他狡辩?”嬴政挑眉。
成蟜:“……”分明只是不想让你担心。
医士开了药,便恭敬的退了出去。
嬴政上下打量着成蟜,道:“怎么,方才一口气说了那么多,现在蔫儿了?寡人可不知,蟜儿如此会骂人,骂得自己都头晕了。”
成蟜翻了个大白眼,顺口道:“那还不是为了你?蟜见不得旁人这么欺辱我哥哥。”
嬴政一愣,深深的看着成蟜,成蟜方才说的太顺嘴了,把自己的心声说了出去,此时回想起来,突然觉得有一点点羞耻。
“呵呵……”嬴政笑起来,将成蟜搂在怀中,道:“蟜儿,你方才……是在向哥哥表明心迹么?”
成蟜的手掌连忙抵住一嬴政的胸口,让二人保持距离,道:“甚么表明心迹?蟜真的只是看不惯旁人欺辱王上。”
“蟜儿,”嬴政仿佛没听到成蟜的“狡辩”,低声道:“哥哥很欢心。”
嬴政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丝丝的磁性,仿佛是一颗石子,坠入了成蟜心窍的湖水之中。
分别了这么些日子,说实在的,成蟜心中很是惦念着嬴政,此时见到了,平静的湖水瞬间被打破,涌起一阵一阵的连逸,说不清道不明。
成蟜被嬴政这样亲昵的抱着,身子里麻麻痒痒的,那种食髓知味的感觉涌上来,脑袋莫名发热,嗓子泛起一股干渴的错觉。
成蟜的眼神迷茫起来,紧紧的凝视着嬴政近在咫尺的嘴唇,不止如此,抵在嬴政胸口的手掌也变成了紧抓。
嬴政敏锐的感觉到了成蟜的变化,轻笑一声,慢慢低下头来,嘴唇若有似无的轻轻扫在成蟜的唇上。
“唔!”成蟜一个激灵,只是浅浅的触碰,甚至都没有触碰到,只是感受到了嬴政的体温。
嬴政微微低头,很快又抬起来一些,成蟜仿佛是一条小鱼,随着鱼饵不停的扑腾,甚至自己跃出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