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丹刚要开口,樊於期突然声如洪钟的道:“嬴政小儿!我藏在别馆,与燕国使者无关,我是自己偷跑进来的!”
他一开口,众人均是看过去,成蟜心说这个樊於期,虽然脑子不灵光,思想也顽固不化,但还挺讲义气,这个时候竟然能与燕丹撇清楚干系,显然是不想把燕丹拉下水去。
“胡说!”郭开道:“这个逆贼的话怎么可能相信?我们都亲眼看到逆贼从燕国公子的屋舍中跑出来,他们如何能没有干系?”
“是啊,”成蟜微笑道:“被抓奸在床的姘头还说自己没有干系呢,这样的话可没有一星半点的信服度啊。”
樊於期瞪着眼睛:“老子说没有关系就是没有关系!你们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郭开被吓得后退了好几步,道:“果然是逆贼,如此粗蛮无理!”
成蟜转头看向燕丹,道:“燕国公子,这个逆贼说是自己藏在你的屋舍中,与你毫无干系,那么燕公子以为呢?燕公子到底认不认识樊於期,是否帮助樊於期藏匿?”
燕丹抿着嘴唇,脸色严肃,似乎在思量甚么,最后攥拳沙哑的道:“丹……不识得樊於期,自也不会包藏秦国逆贼。”
嬴政一笑,道:“哦,是么?”
郭开立刻道:“秦王,您可不能相信燕国人的鬼话啊!这些燕国人,就知道编纂瞎话骗人,这一听便是假的,如此拙劣的假话,秦王您一定要分辨呢!”
嬴政幽幽的道:“阿丹,你也看到了,你与寡人虽然有旧,但此事关乎到了我秦国的体面,因此不能由你一句不认识便作罢。”
燕丹微微蹙眉,随即道:“我燕国行得端坐得正,还请秦王明鉴。”
看来如此场面之下,燕丹只能一口咬定自己不识得樊於期,这才能保住燕国的脸面。
嬴政道:“即使如此,这件事情寡人自会让大行人修书一封,送往燕国,请燕王明断。”
成蟜拱手道:“敬诺,王上。”
嬴政又道:“在这期间,希望燕公子安分守己,安安心心住在别馆之中,既然燕公子口口声声说,自己不识得樊於期,没有包藏樊於期,那么燕公子定然是清白的,身正不怕影子斜,住一段时日,等燕王给出一个说法,寡人自会放燕公子回国。”
燕丹心窍咯噔一声:【我这是被软禁了不成?】
郭开登时心满意足起来,他本就看不惯燕国人,如今燕丹被软禁,他方觉得舒心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