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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傅越时戴上墨镜后,身边的尖叫声反而更响了。

“果然!”

“我就说吧!”

“不是明星戴什么墨镜啊?”

“他是不是最近演那个很火的古装剧的帅哥,名字叫什么来着?”

傅越时:“?”

从来都是私人飞机出行,有保镖护送的傅越时平生还从未碰上此等场面。

付先河给付越发了个家里的地址,叫付越自己打车回去。

此时此刻付先河人还在俱乐部潇洒,一时半会儿也没功夫管这个空降的家伙,故而并不知道自己即将面对的是什么。

在付先河的概念里,付越与一个他听说过名字的陌生人无异。

他只知道,付越在欧洲出生,父亲不详,母亲是付先河二表姐,当年在欧洲留学。

这位二表姐在家里的地位同隐形人无异,留学归来,竟还揣了个襁褓中的野种。

问她谁是这孩子的父亲,什么都不肯透露。

后来付先河听说这位表姐找了个偏僻的小镇居住,不怎么见人。

到底是未婚先孕的丑事,大约付家也觉得丢不起这脸面,没再管过那对母子,只定期给点奶粉钱,算是尽了人道主义精神。

这么说来,付越从小也不是正统的付家人在带,付先河都搞不懂他爹怎么突然对付越这么上心,千叮咛万嘱咐要把人接到。

他托人随便打听了一下,得知付越完全就是一个成天混日子的草包废物,常年无人管教,经济拮据,便放下了心。

否则他还真以为,他爹如此重视,是要找这个付越回来篡他的“太子”之位呢。

付先河虽对这个没见过面的外甥不亲近,但到底卖自己老爹一个面子,赞助了付越点机票钱。

付先河倚在俱乐部包间的长椅上,温香软玉在怀,一个长得有点女气的小男孩缩在他手边,正一颗颗解开他的衣扣,张着樱桃小口,从上往下地舔。

付先河眯着眼享受,一副半睡不醒的模样。

他裤兜里的手机不识相地开始猛响。

付先河被打扰了兴致,颇为暴躁,拿出手机一看。

是他爸付宣文。

付先河眉头皱紧,对身边的小男孩做了个“停”的手势。

然后接起电话。

付先河没好气地问:“老祖宗,干嘛?”

“好儿子啊。”

付先河一听这几个字后背一紧。

他爸不经常用这种语气叫他,付先河每次回家,付宣文要么直呼其名,要么骂他“逆子”。

但骂归骂,付宣文到底还是挺疼他的,否则也不会惯出付先河这副好吃懒做的习性。

付先河是付宣文独子,自小在保姆和佣人的娇宠中长大,付宣文不怎么着家,平时就负责给钱。

儿子要啥,大手一挥,给钱让买,就完了。

于是到了今天,跟所有没什么本事的富二代一样,付先河在外面看起来潇洒,其实最怕就是自己老爸把他的信用卡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