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页

然而家里空空如也,只有几个佣人在打扫。

“付越呢?”

付先河的目光搜寻了一圈,口气不太好地问。

“家里没有客人来吗?”

佣人抬起头,惶恐地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付先河蓦地有些虚,处于发火的边缘,心想不至于吧,还真把人搞丢了?

那他还怎么跟他爹交差?

之前付先河不担心,就是觉得付越反正无处可去。

这么个一穷二白的小废物,回来了当然只能投靠自己这个舅舅。

就在这时。

“你在找我?”

一个淡淡的声音从付先河身后传来。

“付先河对吗?”

付先河松了一口气,转过头。

“对,你是付越吧。”

“嗯。”

只见,身后的青年肩宽腿直,身形修长,站姿挺拔,白衬衫,背一只黑色双肩包。

一张脸遮得严严实实。

不仅戴着口罩,脸上还架着一副墨镜。

他穿得简单,那墨镜上更是连个logo都无,付先河喜好收集奢侈品,一看就知那根本就是连牌子都没有的廉价款。

可付越一进门,却莫名给人一种强大的气场。

跟电影里走出来的一样。

“付越,你刚才去哪儿了?从机场过来要这么久?”

“找路,这地方太偏了。”

付先河脑门上暴起一根青筋。

特么的,他付家的豪宅好歹也在市区中心地段,虽跟那些真正大佬的住所不能比,但是,“太偏”?

这小子有什么资格说得出口?

付先河上下打量着付越,有些好笑地道:“你干嘛啊,包得这么严实,跟要去抢银行似的。”

付越悠悠回答:“过敏。”

他的声音略微低沉,说话时总是带着几分气定神闲,倒是跟付先河原先的想象相当不符。

他本来以为这个在小城镇长大,没什么本事的年轻人在他面前,会拘谨、会吹牛、会表现地十分“符合身份”。

付先河当年自己留学的时候,除了泡吧就是各种插科打诨,在他的概念里付越理所当然只会混得比自己更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