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制老半天的冲动又翻涌起来,他一时没忍住,把还在激情洋溢胡说八道的宋韵宸像煎饼一样翻过来,一巴掌拍在他圆滚滚软软糯糯,翘翘的小屁股上。
“嗷!”宋韵宸叫了一声,“你干嘛!”
眼眶都瞪圆了,还泛着水光的微红。
傅越时下手并没有很重,只是轻微地凶他一下。
没想到宋韵宸立刻一副这么可怜到不行的样子,倒是顿了顿。
“怎么这么不耐疼了?”
宋韵宸没答,还在那儿抱着自己哼哼唧唧地抱怨:“你讨厌,你讨厌死了,屁股痛痛。”
傅越时:“……”
突然感觉自己良心被狗吃了是怎么回事。
要知道,他以前有时候兴致上来也稍微粗暴过几回,宋韵宸向来很乖地承受,一声都不吭。
别看宋韵宸长得柔柔弱弱,但轻易不喊痛,傅越时有时欺负他,也未曾见他掉过眼泪。
而现在,他什么也没干,就是用手掌贴……哦不,轻轻拍了那么一下他金贵的小屁股。
跟他干了什么不得了的流氓事一样!
宋韵宸抽了抽鼻子,一脸委屈,瘪着嘴不说话。
他没说出口的话是,傅越时我讨厌你。
讨厌你总是三番五次出现。
然后又总是在天明前消失得无影无踪。
傅越时有很多很多的缺点,他傲慢、专断、盛气凌人,在家永远是个祖宗。
宋韵宸和他同床共枕过,也偷偷跑去北美的病房看他。
隔着很多很层玻璃。
看到他身上插满了管子。
连样子都模糊得几乎看不清。
傅越时从来不会和他讲工作和生意上的事,他大概觉得那不是宋韵宸这个做妻子的该关心的。
傅越时也从来不会和宋韵宸讲他究竟在想什么。
宋韵宸曾离他很近,也永远离他很远。
什么都是傅越时说了算,都得是傅越时拿主意,结婚、要走、要治病、甚至于如何接吻、什么时候上床、上床的话用哪种姿势。
傅越时什么时候生的病,他都不知道。
后来住院了,也从没允许宋韵宸来看他。
还是宋韵宸瞒着所有人,自己偷偷买了机票。
他在很遥远的外面,一直望着病房里面毫无动静的傅越时。
傅越时连什么时候彻底离开他也要单方面说了算。
宋韵宸忽然觉得自己脸上有点凉。
他抬手摸了摸,摸到满手的湿滑。
原来,不知什么时候泪水已爬了满脸。
他第一反应竟是迷惑。
他们之间……明明什么都没有。
原来他还是会为他感到难过。
傅越时并不知道宋韵宸在想什么,以为他还在为受伤的屁股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