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涵瑞睫毛颤了颤:“我没听你说过。”
“我是不想你有什么压力,我也希望你过得幸福,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我也不会要你这样做,你说对吗?”
“咱们俩本来就是一体的,事到如今,难道你要见死不救吗?”
钟涵瑞无力反驳。
“……我明白。“
“我明白。“
钟涵瑞眼角滑下一行泪,绝望地说:“我会帮你的。“
李富拍了拍他的后背:“乖。“
第二天,他躺进了韩老板的豪宅。
开了这个头,有一便有二,钟涵瑞自己都忘了他替丈夫“拉拢“过多少单生意。
他觉得自己好像变得麻木了,那具身体也不是自己的了。
可是他又能如何呢?李富是他唯一的依靠,他只能这么做。
他依然想要说服自己甘愿,他是情愿的。
他不想像母亲一样日夜操劳,做粗鄙的工作,是他自己选择了更好的生活。
这是他的选择。
人前,他是成功企业家李富的妻子,已经足够光鲜了。
他抱着这样可笑的念头日日过下来,紧抱着满是蛀虫的浮木,千疮百孔的良人,在深渊里越陷越深。
几年过去,直至李富越来越放肆,那种身心的痛苦让他彻夜难眠,他从来不敢承认他其实早就后悔了。
最过分的一次,他被折腾地进了医院,对外宣称是自己不小心从高空坠落。
轻微骨折,他以为好不容易有个喘口气的机会,谁知李富这样了还不肯放过他,甚至因为他难以行走而变本加厉。
也就是那一次,他意外见到了来探望的宋韵宸。
李富对他看管极严,何况涉及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怎么会轻易放个人进院来探望他?
到底是多年夫妻,钟涵瑞记起李富之前酒醉时谈论宋韵宸的神色,立即明白了自己丈夫此举的含义。
李富居心叵测,显然是故意的。
他已将宋韵宸看作了下一个猎物,他在诱这个漂亮年轻的男人自投罗网。
这么多年李富越来越肆无忌惮,在钟涵瑞面前毫不掩饰,他就是要钟涵瑞与他一起演一场戏。
把一只无辜的“受害者”扔在其同类的面前作为诱饵,引起对方的好奇,卸下对方的防备,引人只身涉险。
这个相貌出色事业有成的经理——
他也许马上就会成为下一个自己了。
那自己是不是可以解脱了?李富会愿意放过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