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渠周身一抖,立即点头称是。
他妈的。他家少爷分明就不是因着傅旖茜落水这事,而是因为刚才被打断才脾气这么差的呢!
他们背后的人群窃窃私语:“听说傅少爷和他表妹最近矛盾不小,为了股份的事斗得你死我活,唉,这些大家族啊,真是背地里都一样龌龊,自己的亲妹妹和亲叔叔都不放过。”
“而且我听朋友说,傅小姐已经决定明哲保身,主动退后一步。为表好意,她都已经让出集团的控制权了,他竟还要赶尽杀绝……”
“你别说,要不是咱们现在在船上,傅越时肯定是要接受调查的。”
“嘿,说什么接受调查这种轻飘飘的话,如今傅越时大权在握,白石的少东家想洗白自己还不容易么?”
“这么狠……真以为有钱就可以无法无天了吗?”
“上天,那可是一条人命啊!这是谋杀!”
“听说他之前假死了整整七年,也不知道背地里干了什么勾当……”
“七年,卧薪尝胆啊,真可怕。连亲人都瞒着一丝不漏,如此冷血绝情,他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出了傅旖茜这一遭事,那些人说话声音都变得肆无忌惮起来,边上傅越时还在与蓝渠交代待办事宜,宋韵宸却是将那些议论听得清清楚楚。
宋韵宸皱了皱眉,下意识挽住傅越时的手臂。
傅越时停下话语,侧过脸,半明半昧的船上,线条冰冷锋利。
他朝宋韵宸看过来。
“风好大。”宋韵宸小声说,“赶紧回去吧,有点冷。”
傅越时伸出手臂,做了一个本想搂住他肩的动作,却临时改为拍了拍宋韵宸的背。
他说:“好,我先送你回去。”
傅越时把宋韵宸送回房又离开了,没办法,蓝渠缠得紧,宋韵宸有些不安,一直等着。
等了半夜,也没见人回来,他只好睡了。
第二日,晨光微熹,宋韵宸便自动醒了。
傅越时不知什么时候忙完回来了,正安稳地躺在宋韵宸边上,枕着手臂,双目紧阖。
宋韵宸怕闹醒他,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没想到他一动,傅越时也醒了,大概是觉浅或者根本没睡。
宋韵宸如常对他道:“早。”
“早。”
傅越时出声,嗓音喑哑。
宋韵宸立刻发现不对,问:“你怎么了?嗓子怎么哑了。”
傅越时微皱眉心,咳了一声。
“感冒了?”
“像是。”
“哦,也许昨晚吹了风吧。”
宋韵宸向来体质弱,小病不断,没想到这次是他一觉醒来活蹦乱跳什么事没有,傅越时反而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