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文林凯颇为暧昧地道,“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说出来就破坏惊喜了。”
少顷,两杯一模一样晶莹剔透的鸡尾酒被端了上来。神奇的是,这酒是用三面棱形的透明玻璃碟盛着,造型典雅,凑近香气扑鼻。
文林凯将一杯推到宋韵宸面前。
“尝尝看。”
宋韵宸端起碟子抿了一口。
“如何?”
宋韵宸表情淡淡的,随后并未评价,只慢条斯理地陈述:“牙买加朗姆,菠萝,西柚,苏打,帕特切,ilkwashed,还有什么,嗯,苏格兰威士忌,对吗?”
文林凯这下倒真是愣了愣,他十分惊讶地道:“没错……全对。”
宋韵宸抬起杯碟与他碰了碰:“cheers。”
文林凯垂下眼,默不作声了。
他喝了两口,才半开玩笑地又道:“关于旖茜的事,我知道的也不算详细,许多是去傅家拜访时听来的。这真假可不做数啊。”
宋韵宸:“我知道,我就当听个故事罢了,不会放在心上。”
文林凯清了清嗓,娓娓道来。
傅旖茜和范寻相识得很俗套,一开始是业务上的交集,范寻结实傅旖茜,是在白石大厦。
文林凯以一副相当坦诚的口吻,近乎将他所知晓的全盘托出。
他说,范寻只见了傅旖茜一面,便开始猛烈追求她,傅旖茜当时其实有个男友,恰好异地。
一周后的一个夜晚,傅旖茜喝多了酒,整个人几乎不省人事,范寻不放心,送她回家,于是两人干柴烈火,顺理成章。
第二日清醒,傅旖茜显得有些懊恼,推说自己完全是喝多了,是范寻趁人之危,范寻内心愧疚,发誓要对她负责,傅旖茜却拒绝了。
那之后,范寻和傅旖茜便一直维持着不远不近的身体关系,三个月后,范寻再一次向傅旖茜表白,傅旖茜点了头,那时候范寻才终于得知傅旖茜另有男友。
傅旖茜当着范寻的面拨给她异地的男友,冷酷地单方面下了分手的指令,范寻听到电话那头那个男人的哀求和挽留,却义无反顾、甜蜜地牵起了傅旖茜的手。
两人做了情侣,并不平等的地位却显而易见,自交往开始,范寻便流水一样给傅旖茜买礼物,珠宝、高级定制礼裙、名包,用来讨她欢心。再加上傅旖茜花销本就大,恋爱期间,范寻包揽所有支出,几乎是将全部家底都掏给了傅旖茜。
做金融的打工人多是极端的精致利己主义,毕竟这一行不乏充满野心、一心想要爬进上面那个圈子的草根,他们所求无非是光鲜亮丽的生活和令人羡慕的财富,钱是他们眼中的首位,爱情只是附属品,随时可以毫无负担地丢弃。
因此,范寻这种被爱情冲昏了头脑、近乎疯狂的孤注一掷就显得更加不可思议。
然而,哪怕是范寻做得再多,傅旖茜似乎依然若即若离,她只允许范寻在指定的私人地点见她,从未将他介绍到任何代表傅家的公共场合,连范寻求婚成功后,都只有寥寥几个圈内密友知道这事。
范寻是个合格懂事的好男友,他不闻不问,对女友,或者说未婚妻的所有决定毫无异议。
宋韵宸:“所以范寻……完全知道傅旖茜是什么样的人。知道她曾经脚踩两条船,而这种事,怎么可能只发生一次,江山易改,本性难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