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很大,但依旧是干净的,只是老人家生前留下的那些纸质书籍,若是没有妥善保存的话,很快就会破损腐蚀了。
为此,宋韵宸特意运了一台除湿机过去,保险起见,又重新装了一道门锁。
傅越时在晨曦中睁开眼。
白日的光从没有完全拉好的窗帘刺进来。
他躺在一张洁白的病床上。
而他的身体重新变得正常、轻盈,没有任何病痛,仿佛一个无比健康的正常人一样。
饶是生前早已见过无数大场面的傅越时都震惊得久久未动,完全回不过神来。
这一切,简直就好像时间在他身上倒退,回到他还没有生病、没有确诊之前。
宋韵宸是在开会的时候接到蓝渠的电话的。
他都顾不得开完会,将好不容易来一趟的客户晾在原地,直接请了假,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医院。
傅越时坐在那儿,松垮的病号服连扣子都没扣好,头发有些乱,整个人相当不羁。
不知怎么,宋韵宸似乎觉得哪里不对,因为傅越时看着有点不高兴,整个人锋芒毕露,像一柄刚出鞘的利剑。
不过他没有在意这些小细节,冲进房里,长驱直入。
蓝渠见了他,没想到宋韵宸来得这么快,毕竟集团驱车到医院也至少要二十分钟。
蓝渠尚且来不及阻拦:“那个,呃,现在情况有点复杂……”
宋韵宸一顿:“怎么了?”
话音未落,宋韵宸被一把拉过衣襟,傅越时挑起他的下巴。
宋韵宸:“?”
傅越时亲了他一下,动作相当霸道。
众目睽睽,还是当着蓝渠的面,宋韵宸立刻红了耳根。
“干,干什么?”
傅越时倒也没太过火,松开宋韵宸,目光上下打量着他,眼神中似乎闪过些不太明显的惊艳:“什么时候学会穿西装了?”
宋韵宸:“?”
好像终于发现哪里不对了。
蓝渠终于得了空,把宋韵宸拉到外面,小声吐槽。
“他好像还有点不清醒。”蓝渠一脸不知道怎么形容的表情,“刚才我跟他说话,他以为自己才死呢,一觉醒来睡了七年,后面的事情我问他好像都没什么印象。”
“啊。”宋韵宸茫然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后面的事情,是指他变成付越的那些……”
“都不记得了?”
蓝渠的语气夹杂着苦恼和迷惑,沉重地肯定了宋韵宸的说法:“是的,可能晕了太久了,但人好歹没事了。”
“这个,应该是会慢慢恢复的……您先别急……”
宋韵宸闻此“噩耗”第一反应是好笑和荒诞。
原来如此,现在这个刚醒的傅越时是他原装版的老公啊。怪不得这么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