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到现在还能不明白老爷子是诈死。

陈安安走到面前的悬崖脚下一软,差一点栽倒,一头撞在了傅淮安的后背上。

傅淮安急忙回头看到陈安安面色苍白要昏倒的模样,急忙伸手揽住了陈安安。

“小陈,你怎么了?”

陈安安已经无力反抗,这会儿就算她咬紧下唇,也忍不住这种眩晕。

“没事儿,让我休息一会儿,我……我有点儿走不动了。”

傅淮安眼中闪过愧疚,自己忘了陈安安是一个受伤的女孩子。

不是他这种经过训练的人,他刚才虽然掉下山崖也受了伤,可是和陈安安相比起来,显然他的耐受度强得多。

他不能把陈安安当成自己。

为了不影响所有人的行进,他带着陈安安靠边儿让开路,所有的人朝前走去。

陈安安坐在石头上喘着气,眼前一阵儿金光四射。

陈安安知道悬崖峭壁很费体力,别以为下山要比上山容易。

自己有可能走不下去。

“我休息一会儿,也许我休息一会儿就能走了。”

陈安安知道自己这些话有点儿心虚。

可是这悬崖峭壁,自己一个人走都有危险,别说带着她这么一个累赘。

前面的那些同志们带着的累赘已经够多了。

她不能给大家拖后腿。

傅淮安看着走的越远,越来越远的队伍犹豫了一下。

然后转过身蹲了下来,把他宽阔的后背展示给陈安安。

“上来吧。”

陈安安弄了一下。

她认识的这位傅淮安同志一向是个直男,而且绝对避免和自己有什么肢体接触。

两口子根本不可能有任何亲密和体贴。

傅淮安除了做饭的时候展现出了那种包容和体贴之外,其他时候两个人绝对是泾渭分明。

陈安安看了一下悬崖峭壁,现在剩下的这段路非常不好走。

陈安安觉得傅淮安背着自己绝对不可能做到从这一段路走下去。

“你让我休息一会儿,我就能走了,你背不了我。”

寄希望于自己缓一缓,体力能够跟得上。

可是这话说完,眼前一黑,身体晃了晃,差一点晕倒。

要不是傅淮安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她,估计陈安安能一头栽倒在地。

傅淮安从怀里摸出来一块儿指甲大小的冰糖直接塞到了她的嘴里。

陈安安根本没看清楚,但是这块儿冰糖的味道实在是让人不敢恭维。

应该是在怀里揣了好多天,外壳已经有点黏糊糊的,而且裹着一层咸的汗味儿。

陈安安知道这块儿糖是为了自己补充体力,傅淮安绝对是留着这东西来应急的。

就算她有洁癖,恨不得自己一口吐出来,可是也知道好歹。

硬生生逼着自己忍着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