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兔子抽了抽手,皱眉看他。
“段武,好端端你抓人家做什么?”高个子男人毫不客气一巴掌拍开段武的手,把人往旁边推,立刻给兔子赔不是,解释说:“他就这样,是急性子。我们听奕先生委托,性质就跟‘跑腿’差不多,超时会扣钱。”
“我有点不想去,”乐言捏着自己的左手腕,兴许是酒精上头,头有点疼,他晃了晃,礼貌道:“麻烦你们跑这一趟,我会自己打电话和奕炀说。”
闻言,高个子男人微皱眉头,眸中的异色一闪而过,他压着心里那抹急躁,无声舒了一口气,保持心平气和道:“你打电话他也接不到,奕炀在七华路喝了酒,醉了。不然怎么叫我们来接你?他说让你去,不是你就不行。”
“啊?”
高个子男人哄道:“喝醉了的人都这样,有一点点难缠。”
“奕炀醉了……”乐言再次迟疑。
奕炀一个人很可怜,而且还把自己喝醉了…
乐言急了,大步迈出来,边走边问:“七华路真的不远吗?”
“不远。”
酒店门口停着一辆银色轿车,除了司机,后座还有一个女人。高个子男人帮乐言打开后座的门,小心扶他上去,“他们送你过去,我还有别的事要忙。”
“啊?”唯一觉得面善的人竟然不和他们一起……
兔子控制不住地焦灼,悄悄打量司机以及身侧的女人,直到凶巴巴的瘦子坐上副驾驶后,乐言才老实地低头捏自己的指头玩。
行驶五六分钟后,乐言轻轻啊了一声,“等一等,我没拿手机。”
“没事,”女人说:“很近,快到了。”
窗外几乎看不到人,偶尔有一辆车很快地开过去,虽然有整整两排路灯照明,这条长长的大道依旧昏暗。
很近…很近是多近?三百米?一千米?
兔子心里空落,和一车陌生人待在一起莫名其妙地害怕,这种害怕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愈来愈强烈。
可一想到是去找奕炀的,这些害怕又都勉强能接受。
乐言干坐一会儿,酒晕没退觉得头晕不舒服,礼貌问:“可以开窗吗?我觉得有点闷热。”
“可以,开吧。”
女人头也不抬回答他,原本在玩手机,等乐言开了窗,她揣好手机主动找话题,“刚到义城,还没出去玩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