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没有疤……”乐言慌张问:“我会不会很奇怪?”
“没有,一点也不奇怪,”奕炀说:“你是被天也偏爱眷顾的人,没有人会觉得奇怪。”
乐言垂下眼睛,长长的睫毛像扇子一样轻轻地扇,似乎害羞了。
“真的吗?”兔子说:“但好像,奕炀你也从来不觉得我奇怪,我有耳朵还长尾巴,你根本没遇到过第二个这样的人,但是你习以为常,你不介意我是侏儒兔,你还说我是被天也偏爱眷顾的人,你温柔的像沈老师的手,他偏爱我,你也是,偏爱我的应该不是天,是你们。”
“好,我背你,咱们回家。”奕炀的声音轻轻传入兔子耳中,带着一丝疼惜。
他欣然接受乐言对他的一切评价,也没有反驳的必要,兔子的感受往往最直观,爱憎分明。
乐言无论什么时候都保有一份天真无邪,即便才经历过生死攸关的逃亡,他还是能慢悠悠地安慰别人,心大,不记仇,这样的小兔子,怎么舍得让他受委屈。
奕炀蹲下来一点,等乐言自己爬到背上,他把手电筒交给乐言保管,“注意照脚下,一不留神我们两个都要摔跟头。”
“是!”乐言晃着腿答应,开开关关手电筒试亮度,另一只胳膊圈着奕炀的脖颈,他调完好好握着手电,身子趴下来枕着奕炀的肩。
兔子想和奕炀说话,于是问:“为什么你能这么精准地找到我?因为心灵感应吗?”乐言捂着心口,感受自己的心跳,“如果是的话,那太神奇了,我也想学这个本领。”
“学…心灵感应?”奕炀微微偏头,撞见乐言满面的求知欲望,既无奈又想笑,他说,“让我想想怎么和你说。”
“很难吗?”乐言追着问,但立刻坚定接了一句,“我要学。”
奕炀:“这个词类似我们常说的直觉,预感,第六感,是一种魔幻的传递思维和感觉,我想应该不能当作一种本领来学。”
“为什么?”
奕炀:“神秘主义色彩的东西,信则有,不信则无。比较广泛和主观,或者说是一种…一种超能力?”
“啊……”乐言似懂非懂。
“但其实,不把它当本领,只当做一个词,它会很浪漫。”
乐言偏头,趴在背上,这个角度只能看看奕炀的侧脸,小兔子水汪汪的眼里有疑问,“怎么浪漫?”
“人类的心灵感应常用爱做前缀,人的大脑活动会产生电磁波,这些电磁波在某些时候会被他人感知和接收,再结合心理层面所解释的心灵共鸣,所以,有爱的两个人,往往不需要五感就能意会对方的意思,这种默契是浪漫,也是心灵感应。”
乐言眸光发亮:“好厉害!”
奕炀含了笑,笑里有一抹稍纵即逝的宠,他加快脚步,就算兔子身上没伤口,也需要做一个全身检查以防万一。
乐言将脑袋往前挪,那双透明如水的眼睛里带着对知识的渴求,他恳求般地看着奕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