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耳朵疼得都有点发麻了的十七没敢多嘴去触段怀风的霉头,只敢在心里默默纠正他道:教主,不是谨言慎言,是谨言慎行啦。

被段怀风耳提面命要谨言慎言的十七开始谨言慎行了。

他的谨言慎行具体表现在他不仅没有开口指出段怀风的错误,而且还乖乖地顺着段怀风的话点头应是了,“我以后一定谨言慎言。好了,粥已经不烫了,我现在喂你吃吧。”

段怀风是腰酸得快要断了,而不是手疼得快要断了,才不让他喂,“用得着你喂?我自己不会吃啊。”

十七骤然痛失喂饭机会,一时间还有点不可置信,“我吹都吹了,你就让我喂吧。”

知十七者莫过于段怀风。段怀风对十七心里那点不可言说的小九九知道得可谓是一清二楚,因此他当即就是冷笑一声,道,“耳朵不想要了?”

“要、要的。”十七一听这话,便赶忙像上贡一样将手里的粥碗恭恭敬敬地捧递给了段怀风,“教主,你喝,你想怎么喝就怎么喝!”

“啧,我是喝粥,又不是喝酒。”一提到喝酒,段怀风就不由得回想起了昨夜的酒后情状。

而一回想起昨夜的酒后情状,段怀风就忍不住又手痒非常、想要打人了。

十七对段怀风的情绪变化非常敏感,因此他见段怀风微微一眯眼睛,顿时就忍不住起身后撤、双手捂耳了,“我又没有惹你,你干嘛突然又想打我?”

“……我没有想打你,就是想看看你的耳朵。”段怀风直了直酸胀不已的腰,接有点不自然地移了移眼珠,尽量放轻声音、语气自然地哄骗他道,“你过来,离我近些,我看看你耳朵怎么样了。”

十七闻言不仅没有离段怀风离得更近些,反而又赶忙往后退了一大步,“教主,你想揪我耳朵你就直说啊,干嘛故意骗人呢!”

段怀风见骗不到他,索性就破罐子破摔道,“我直说你又不让我揪!”

十七听了这话简直都要无语凝噎了,“教主,你手劲很大的好不好!你难道以为你天下第一的称号是浪得虚名吗?!”

段怀风,“……”这棒槌该不会是在夸我,夸我天下第一的称号是实至名归吧?

猝不及防被夸了的段怀风抿抿嘴唇,接着有点心虚地小声说道,“你难道没有听过‘打是亲骂是爱’这句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