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我收到您派人传来的消息,就去了卧佛寺,想着陪郡主寺庙游玩一番就接郡主回家,谁知道,谁知道……我撞见郡主与她的表兄抱在一起的情形。”
直到今日,每每想起这一幕,他仍觉得气愤不已。
当日,他提着怀恪郡主爱吃的糕点,撞见了衣衫不整的怀恪郡主与李清松,若换成寻常人,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可怀恪郡主也好,还是李清松也好,都恬不知耻讥讽他。
怀恪郡主更是道:“……就算我与清表哥不清不楚你又能如何?我是皇玛法亲封的郡主,我是什么身份?你又是什么身份?你若是不怕丢人现眼,只管到处嚷嚷,皇家丢了脸面,别说你会丢了性命,你全家老小都没好果子吃。”
那李清松也恬不知耻道:“是啊,我若是你就乖乖当作什么都不知道,若表妹有了子嗣,你就当亲生孩子养着,事情闹大了,对你可是什么好处都没有。”
纳喇·星德是武将,对上弱不禁风的李清松,别说一个李清松,就算是三个李清松都不在话下。
但他还是什么都没说,转身就走了。
并非他怕事,而是他看在四爷的面子上。
人心都是肉做的,虽说他成为四爷的乘龙快婿后,四爷在朝堂上并未帮过他,可却派人寻医问药,治好了他祖母的顽疾,更是寻摸门路,将他妹夫送进京城最好的书院念书……
如今,纳喇·星德抬起眼睛看向四爷,不急不缓道:“您在进宫求皇上赐婚之前,想必已知道我秉性如何,若非亲眼所见,我绝不会在您跟前说这话……我与郡主并未圆房,您可以请人看看郡主是否完璧之身。”
四爷很快就从震惊中缓过神来。
他更是猜到怀恪郡主的那个表兄就是李清松,当初他为怀恪郡主亲事为难时,李侧福晋还出主意说将怀恪郡主嫁给这李清松,他选婿并不看重家世与容貌,相较之下更看重德行与担当。
当李侧福晋与他提起这人时,他想着知根知底的,若这李清松是个好的,这门亲事也未尝不可。
只是他派人彻查后,只觉得这人完全不行,包戏子,养名伶,身边的丫鬟都与他不清不楚……他更是仗着自己生了副好皮囊大放厥词,说以后只有娶个高门贵女才能配得上自己。
这样的人,四爷觉得给自己提鞋都不配。
四爷深吸一口气,这才压住心头的怒气:“不必了,你的话,我信。”
微微叹了口气,他又道:“这门亲事是圣上所赐,没有合离的道理,你打算怎么办?”
纳喇·星德摇摇头,“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