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若你心里有鬼,你敢将这件事告诉阿玛吗?”
小豆子摇了摇头:“奴才不敢。”
“这就是了。”弘昼一想到方才那一幕就解气,更是命小豆子去打听打听,若弘时回来了告诉他一声,他还要看更解气的一幕了:“所以,他是无论如何都不敢将这事儿告诉阿玛的。”
“再说了,待会儿我还要给他赔不是的,他一个当兄长的,哪里好与我这等小娃娃一般见识?若是这般容人之量都没有,哪里能当世子?”
小豆子飞快跑走了。
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弘昼就带上自己的小金库去了外院。
等他到了弘时院子时,弘时正站在书房门口气的浑身发抖,气的连话都说不出来。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爱好,弘时从小就爱好各等瓷碗,开心时看看自己一多宝阁的瓷碗,不开心时候也看看自己一多宝阁的瓷碗,就连前些日子四爷当众不肯立他为世子时,他回来后也是看看自己这一多宝阁瓷碗才好受些……如今,这些瓷碗都没啦?
弘时从小到大就没这么生气过。
弘昼要的就是这般效果,有道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他就是要弘时尝尝被人夺去宝贝的滋味。
他迈着小短腿上前,正色道:“三哥,对不起。”
弘时低头看向弘昼,若一个人的眼神能够杀死人的话,弘昼如今已死了百次千次了。
弘昼却不以为惧,低声道:“我知道都是我和橘子的不是,只是平素橘子都是很乖的,想必今日是受冻的缘故,所以才会性情大变。”
“我知道三哥你最宝贝的就是这些瓷碗,这些瓷碗也是价值不菲,喏,三哥,这是我赔你的,这里头装的都是我的宝贝。”
“我知道这些东西赔你的瓷碗肯定是不够的,但,但……我就只有这么多了。”
他这话说完,弘时还是冷冷看向他,是一言不发。
还是弘时身后那小太监将弘昼手上的匣子接了过去。
这小太监就是今日从弘昼手上将橘子抢走的那人,名叫小篷子,装的是一肚子坏水,见弘时久久不说话,便擅自将弘昼手上的匣子接了过去,更低声与弘时道:“主子莫要意气用事,这事儿若闹到王爷跟前,只怕您也讨不到好。”
“王爷本来最近就对您不是十分满意,还不如趁此机会落个友爱兄弟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