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一看,四爷脸色不大好,这是打算借酒消愁的架势?
他低声道:“阿玛,您可是不高兴?”
四爷没有接话。
一旁的耿格格有四爷在场,拘谨了许多,轻声接话:“弘昼,王爷才从宫里出来,皇上病了。”
啊?
这下弘昼只觉得冷切卤牛肉一点都不香了,连忙道:“阿玛,皇玛法要紧吗?”
“好端端的,皇玛法怎么会生病?莫不是近来换季,所以皇玛法着凉了?”
“太医们怎么说?皇玛法这病可要紧?”
“阿玛,我明日想进宫看看皇玛法,可以吗?”
……
他向来话多,如今一着急,话就更多了。
四爷看着他满脸着急,微微愣了一愣。
方才他那些弟弟,甚至包括他,无一人面上有这般担忧之色,皇上呢,是不是也看得出来他们不是真的担心?
四爷是豁然开朗,如今他最要担心的是皇上龙体,而非其他。
想及此,他正色道:“自然是不行的,皇阿玛正在养病,你如此聒噪,进宫做什么?岂不是会耽误皇阿玛养病?”
他见弘昼嘴巴瘪的都能挂起一个油瓶了,安慰道:“等着皇阿玛病好之后我再带你进宫。”
可弘昼听闻这话,却是并不满意,低声道:“可就是人生病的时候才需要人关心啊,皇阿玛一个人躺在床上多无聊啊。”
他抬头看向四爷,正色道:“虽阿玛你们每日都会进宫与皇玛法请安,但你们在皇玛法跟前都小心得很,说句话之前都想半天,皇玛法与你们说话哪里开心的起来?”
“可皇玛法与我在一起就不一样了,每次皇玛法和我在一起,笑的都开心极了。”
“这人心情好了,病就能快些好。”
说着,他更是看向耿格格,试图将耿格格拉到自己的阵营中来:“额娘,您说是不是?”
四爷一来,耿格格就束手束脚的,如今低声道:“我可不知道。”
四爷被弘昼逗笑了,夹了筷子冷切卤牛肉,道:“那过几日吧,再过几日我就带着你进宫。”
他察觉到自打自己进来,耿格格就再没动过酒盅中的酒,道:“怎么不喝了?之前我就记得你的酒量好像不错,每次王府设宴,你都能喝上几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