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波却是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更是眼泪涟涟,哽咽道:“便是您今日要打要罚,奴才也要说,奴才……奴才替您觉得委屈啊!”
“就算您对雍亲王没有养恩,却也是有生恩的,您怀胎十月生下雍亲王,何等辛苦,当年将雍亲王养在孝懿皇后膝下更是无奈之举啊!”
“您看看十四贝子,知道您头疼病犯了,每日进宫陪您说话,还四处替您求医问药,这才是当儿子该有的样子啊……”
到了最后,德妃娘娘并未狠责绿波,只罚了她三个月的月钱。
原因很简单,绿波这话说到她心坎上去了。
有人爱屋及乌,却也有有人会恨屋及乌,德妃娘娘便打算多晾一晾弘昼。
弘昼足足在外头等了大半个时辰,眼瞅着绿波红着眼眶出来,当即心中就猜到了几分。
他更是察觉到绿波狠狠瞪了他一眼,这下心里是更明白了。
他自己倒无所谓,却是替四爷觉得委屈,寻常祖母见到孙儿都是宝贝的不得了,可德妃娘娘见到他像仇人似的。
他都能看得出来,四爷更能看得出来。
可如今来都来了,他也没有半道回去的道理,决定给自己找找事情做,总不能德妃娘娘将他晾半日,他就在这里傻乎乎站半日吧?
三月的天气还是很舒服的,阳光和煦,习习微风吹来,吹动花圃中的芍药等花摇曳,很是好看。
弘昼便赏花起来。
可看着看着,他竟发现花圃中有荠菜。
正巧今日他与皇上说起荠菜,见皇上这样子似有几分兴趣,虽说御膳房什么好东西都有,但若他亲自摘了荠菜,皇上岂不是更加高兴?
想及此,弘昼就小心翼翼钻进花圃,唯恐将花圃里的花儿踩坏了。
不一会,他就摘了一把荠菜。
谁知道他摘的正起劲儿时,绿波扶着德妃娘娘闻讯赶来,绿波更是惊声开口:“五阿哥,您在说什么!”
她的声音太大,一下子就吓得弘昼一个踉跄,一屁股坐在了花圃中。
德妃娘娘只觉得眼前发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