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中心思想可是很明确的,反正我不想当皇上,但我还是要日日吃好喝好的,更是道:“皇玛法,您说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
一旁的魏珠听闻这话已是宠辱不惊,毕竟习惯成自然嘛,他不知道从前对储君之位颇为忌讳的皇上为何与弘昼说起这等话来是如此坦然。
想不通。
真是想不通啊!
皇上懒得搭理弘昼,并未接话。
到了第二日四爷再进宫时,皇上就将弘昼打发走,把四爷留下来说话了:“……朕听说年前你亲自教导过弘昼启蒙?前些日子弘昼又去了老三府上进学,他的学问想必你这个当阿玛的最清楚,也不知道他学问如何?”
皇上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昨日四爷离宫之后就去缓福轩看了看耿格格,与耿格格说了说弘昼在宫中一切都好,免得耿格格担心。
耿格格倒是不担心,可四爷却是担心起来。
皇上当日将弘昼接进宫,也没说将皇上留在宫里多长时间,弘昼这小崽子倒是半点不操心念书的事儿,但四爷担心啊,他只是想叫旁人误以为弘昼烂泥扶不上墙,不是真想叫弘昼成为一团烂泥。
就弘昼这样的,本就不好学,如今功课再落下些时日,只怕出宫之后什么都忘了。
如今听皇上这样说,四爷隐约猜到皇上有心教弘昼念书,毕竟皇上对他们这些儿子学业抓的还是很紧的,忙道:“回皇阿玛的话,弘昼虽天资聪明,可据儿臣观察,这孩子怕不是念书的这块料,儿臣去年与他启蒙多日,可他,可他……实在与弘历相差甚远。”
他都没好意思说,弘昼念书拍马比不上弘历,甚至连资质平平的弘时都比不上。
这话说的皇上可不爱听了,其实在某种意义上来说皇上与四爷是同一种人,喜欢谁就会喜欢到骨子里,如今四爷喜欢弘昼是这般,皇上喜欢弘昼也是如此:“你怎么能这样说话?弘昼可是你的儿子,天底下哪里有当老子的这样说自己儿子的?朕当年可曾有这样说过你们?”
四爷强撑着笑没有接话,心中却是暗自腹诽:皇阿玛,当初咱们这一众当儿子的谁不是头悬梁锥刺股,天不亮就开始念书,到了天黑还在念书?若谁敢像弘昼这样,只怕老早就被您丢出紫禁城去了。
这话他也就只敢在心里念叨几句,迟疑道:“皇阿玛,您若不信儿臣这话,考一考弘昼就是了。”
皇上当然不信,当即就差人将弘昼喊了过来,当着四爷的面问道:“弘昼,你前些日子在诚亲王府念书,念的如何?”
弘昼向来是个有自信的好宝宝,当即想也不想就道:“好极啦。”
皇上扫了四爷一眼,虽每说话,可眼神里却满满皆是“朕就说弘昼聪明得很,念书也不差”的意思。
四爷低着头,不敢看皇上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