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车窗,弘昼高兴的冲他直挥手,道:“星德哥哥,要是我没记错的话,上次你也是与我这样说的。”
纳喇·星德摇摇头,满脸无奈,只觉得拿这小崽子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前脚弘昼是兴高采烈回到了缓福轩,后脚他就笑不出来了。
因为,四爷正坐在炕上等他。
四爷一瞧见抱着酥油鲍螺的弘昼,脸色就是一沉,道:“今日你去了哪里?”
弘昼却理直气壮道:“阿玛,您的眼神都落在了我怀中的匣子上面,自知道我去了佟佳府上,还明知故问做什么?”
说着,他像没看到四爷那难看的脸色似的,大方打开匣子,招呼起四爷与耿格格吃酥油鲍螺来:“阿玛,额娘,我还是觉得舅婆院子里的酥油鲍螺最好吃,你们快尝尝看啊!”
四爷与耿格格都没有吃东西的兴致。
四爷耐着性子道:“你在万寿节参了隆科多一本,如今竟还敢去佟佳府上?”
“为什么不敢?”弘昼面上满是疑惑,将剩下半个酥油鲍螺都塞进嘴里后才道:“您放心,舅公比您更担心我在他们府上出事,若我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他可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说着,他更是喋喋不休起来:“今日表舅与我说了,说大恩不言谢,若咱们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只管找他,他定不会推辞。”
“阿玛,您应该懂得他话中的意思吧?看我多厉害!”
“今日我听表舅说起,这才知道李舅姨婆远比咱们知道的还要过分,去年她还逼死了舅公府中的一个格格,那格格还是侧福晋所出,当时那侧福晋非闹着要舅公处置了李舅姨婆,可最后这事儿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那位侧福晋气不过,去与李舅姨婆理论,却被舅公送去了庄子上养病,一直到现在都还没回来……”
他只觉得自己真是大开了眼界,也庆幸四爷虽非慈父,但对他们兄弟三个却是不错的。
四爷就这样静静看着弘昼,一言不发。
弘昼说的累了,这才察觉到不对,狐疑看向四爷道:“阿玛,您怎么不说话?”
他见到耿格格时不时与自己使眼色,当即也察觉到了什么:“阿玛,可是三哥又惹您生气了?您别与他一般见识……”
他正说的起劲儿,谁知四爷却是一巴掌拍在案几上,厉声道:“从今日开始,若没有我的吩咐,你不得再踏出王府一步。”
弘昼愣了愣,没有说话。
耿格格原以为弘昼被吓到了,正欲开口说几句话打打圆场时,就听见弘昼正色道:“那星德哥哥与满宜姐姐成亲时,我能不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