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他也就不说了,如鸭子似的一摇一摆走了出去。
弘昼摇摇头,觉得他这三哥就算是鸭子,也是只最有自信的鸭子,嗯,挺好的。
他闲着也是闲着,便想着去看看他的马儿香橼。
他此次是跟随皇上一起坐马车到的热河行宫,但香橼是由小瓶子与几个将士护送而来,昨日他就担心没出过远门的香橼,如今一得空,自忙不迭去了马场。
谁知弘昼刚出院子大门,老远就见到了带着一众将士巡逻的隆科多。
按理说隆科多是步军统领,掌管整个京城和紫禁城的安全,如今皇上前来热河行宫,他是不必跟着的。
可自从上次万寿节他得皇上当众斥责一番,就一心想着重获皇上信任,非得跟着皇上一块过来。
来就来吧,刚到热河行宫,他连片刻都不敢歇息,就投入到紧张繁忙的工作中去了。
他比皇上小不了几岁,这工作态度和强度,叫弘昼很是佩服。
弘昼连忙走上前去。
走的近了,弘昼只发现好些日子不见隆科多,隆科多似是苍老了许多,也憔悴了许多,隔着老远瞧见他眼里就能射出刀子来。
弘昼知道隆科多看不惯自己,可他最喜欢的就是旁人看不惯他却又干不掉他的样子,更是屁颠屁颠跑上前,亲热喊了一声“舅公”。
隆科多知道这里人来人往的,但凡自己流露出对弘昼的半点不满,兴许这事儿就会被捅到皇上跟前,只不冷不热道:“五阿哥。”
语气要多冷淡就有多冷淡。
弘昼自也感受到了,面上的笑容是越发深了,只道:“舅公这样见外做什么?您还是像从前一样喊我弘昼就好了。”
说着,他更是道:“昨日我与皇玛法坐在马车里,也看到表舅啦,我听阿玛说,您上书奏请皇玛法立表舅为世子了?这样才对嘛,不然嫡不嫡庶不庶的,像什么样子?”
“叫我说,您早该上书将表舅立为世子了,外头的人一直都说您想将玉柱表舅立为世子了,这样可不好,嫡不嫡庶不庶的,像什么样子?”
他再一次狠狠在隆科多心上插了一把刀子。
爱屋及乌,隆科多一直偏疼李四儿所出的玉柱,所以迟迟没请封世子,若不是因万寿节一事,他哪里会如此?
隆科多咬的后槽牙咯吱咯吱直响。
弘昼更高兴了,冲他挥挥手道:“舅公,那我就先走了。”
他决定了,每次看到隆科多就这样问候两句。
到了马场,弘昼隔着老远就看到了香橼,它不愧是汗血宝马,是皇上坐骑的后代,一路下来,仍是精神抖擞,看到弘昼时更是兴奋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