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嬷嬷更是笑着道:“侧福晋,奴才们老家有句老话,叫做白日摇四方,夜里补衣裳,只怕说的就是五阿哥这样的人。”
耿侧福晋是更无奈了:“连弘历背诵这篇文章都要半个月的时间,难不成弘昼还想着自己只花半日时间就能将这篇文章背下来不成?王爷说的是,他虽有几分小聪明,可也得将聪明用到正道上才是。”
“若这次之事能叫他长长记性就好了,看他以后还顽不顽皮。”
“走吧,他难得上进一回,我们就不打扰他了。”
她以为弘昼与从前每一次一样,也就一时来了兴趣,没过一会肯定会说念书没意思或太辛苦,所以不愿背书。
只是半个时辰过去了。
一个时辰过去了。
耿侧福晋还没见到弘昼过来,不免好奇,便找了瓜尔佳嬷嬷前来问一问。
瓜尔佳嬷嬷直道:“方才奴才过来时还听见五阿哥房里传来了朗朗读书声,想必这次五阿哥是认真的。”
天底下的母亲都是如此,孩子不肯好好念书只觉得孩子不上进,可孩子好好念书了,她们又觉得孩子太辛苦。
耿侧福晋更是慈母中的慈母,想了想便吩咐小厨房炖了弘昼一贯爱喝的牛乳燕窝,又叫常嬷嬷捡了几样刚出锅的点心,自己则亲自送了过去。
她刚走进弘昼房里,就见着弘昼躺在炕上念书。
这哪里有半点读书的样子?
还未等她来得及说话,弘昼就道:“额娘,您别打扰我,我这一小段马上就要背完了。”
耿侧福晋话到了嘴边,还是咽了下去。
孩子肯念书是好事,她这个当额娘的总不好去打扰。
谁知道没一会,捏着书本的弘昼又从炕上转移到了太师椅上,整个人歪在太师椅上,但嘴里还是振振有词在背书。
很快,她又见着弘昼从太师椅上转移到了床上。
好在这次弘昼没多久就结束了,他含笑看着耿侧福晋道:“额娘,您怎么来了?”
耿侧福晋笑了笑,柔声道:“我听瓜尔佳嬷嬷说你还在背书,想着你也背了这么久,也累了,索性送些吃食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