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有当兄长的样子,朕对你,很是放心。”
“朕希望你能一直如此,当个好兄弟,当个好阿玛,当个心系百姓的人。”
顿了顿,皇上更是道:“在朕心里,你和老九他们是不一样的。”
“老四,你明白朕的意思吗?”
四爷微微一愣。
纵然皇上这话说的委婉,却还是听的四爷心里一震。
皇上这话的意思是……将他看成未来的太子?
皇上很少在四爷面上看到这般震惊的神色,笑了笑,道:“你猜的没错,朕就是这个意思。”
“这些日子,朕一直在暗中观察你,得意时从不骄纵,失意时也不自恼自悔,一直踏踏实实,兢兢业业,在朕百年后,朕也只放心将这江山交到你手上。”
四爷张了张嘴,可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他知皇上向来谨慎,这些年想必一直在暗中观察他,可就算如此,皇上也没有将话说死,话里话外的意思更是十分明白——若是他表现好,这太子之位是他的,若是他表现不好,这太子之位就是别人的。
这种感觉就好像在一头骡子跟前挂了一根胡萝卜,激励它愈发上进。
可就算如此,四爷也是内心狂喜不已,要知道如今也就他面前有根胡萝卜。
皇上扫了他一眼,继续道:“朕之所以将老十四送到西北去,也是有朕的考量。”
“老八他们聪明得很,知晓老八已彻底无缘储君之位,所以将宝都押在了老十四身上。”
“朕将老十四送去西北,对他们是好事,也是坏事,纵然老十四再怎么厉害再怎么得人拥戴,可他不在京中,这一点,他是拍马都比不上你的。”
四爷站起身,继而跪了下来,正色道:“谢过皇阿玛,儿臣……定不会辜负皇阿玛所托。”
等着四爷从九经三事殿出来,感受着习习凉风,只觉得心里痛快得很。
他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觉得这般痛快。
他从宫女之子走到如今,其中辛苦与委屈,也唯有他自己知道。
四爷方才只见过了弘昼,并没去看弘历,未免厚此薄彼,自然是要再去看看弘历的。
等着四爷进屋时,弘昼与弘历像两只仓鼠似的正埋头啃烤乳鸽。
弘昼是淡定自若。
但弘历却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这时候尚未到用午饭的时候,低声喊道:“阿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