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连弘昼的院子都被这些兔子占据了半壁江山,他一进来,看到无数只兔子跳动,整个人都晕眩起来。
苦的不光只有弘昼,还有高无庸。
高无庸是外院管事,外院大大小小的事情都归他管,管着这些兔子粮草的小太监不知道找他哭过多少次,说这些兔子能吃能拉,一个人根本忙不过来。
前些日子高无庸便又拨了两个小太监,要他们三个一起负责御兔们的饮食起居。
但很快三个小太监又一起哭到了他的跟前,他又拨了两个人过去……但在昨日,五个小太监再次一起哭到了他的跟前。
高无庸看见他们哭,自己也想哭。
雍亲王府统共就是这么多太监,若是照这般下去,再过几日他这个管事都得去铲兔子屎。
高无庸想了又想,觉得不能这般下去,决心找四爷好好说一说。
谁知道高无庸刚进外院书房,就见弘昼苦着一张脸站在四爷跟前:“……阿玛,您将这些兔子换个地儿养吧?”
“如今是冬天,院子里都有味儿,若是到了春天,只怕我这院子都没法住人。”
四爷淡淡看了他一眼,道:“那就等到了春天再说吧。”
想当初这两只兔子刚生下第一窝兔子时,四爷就已经提醒过弘昼,说兔子繁衍极快,最好找了猫狗房的小太监将两只兔阉掉。
但弘昼想也不想就拒绝了,说要吃兔子肉。
在生活中很多细枝末节的小事中,四爷并不是个强势的阿玛,毕竟很多事能让孩子们涨涨经验。
弘昼面上露出惊恐的表情来,摇摇头道:“不行。”
说着,他更是忙道:“这些兔子在我院子里,会打扰我念书写字的。”
瞧这些兔子将他吓成了什么样,连读书的借口都搬了出来。
四爷啖笑不语。
高无庸就在这时候走了进去。
听闻高无庸的话,弘昼高兴的像过年似的,忙道:“阿玛,您就想办法处置了这些兔子吧。”
四爷觉得这些兔子棘手得很,说到底,这些兔子也是御兔的后代。
等着四爷进宫后,便与皇上说起了这事儿:“……儿臣想着将您赏给弘昼的两那两只兔子阉掉,继续留在弘昼院子里,剩下的一些兔子拿到庄子上放生,不知道皇阿玛觉得如何?”
皇上最近吃兔肉也吃的多,颔首道:“将所有的兔子都送去庄子上吧。”
说着,他更是道:“兔子寿命并不长,最长也就七八年而已,宫中虽有给猫狗看病的大夫,却没给兔子看病的大夫。”
“若是那两只兔子突然死了,弘昼肯定会难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