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只能道:“道人莫要与这个孩子一般见识,弘昼向来是口无遮拦惯了的。”
他对弘昼这样子是见怪不怪。
可云山道人却被弘昼气的是小胡子一抖一抖的。
别说在京城,乃至于在整个大清,他都是赫赫有名的,就连四爷见到他都如此客气,可想而知旁人见到他对他是何等尊敬。
但他是时常出入高门大户之人,也知道弘昼的名讳,懒得搭理这乳臭未干的小崽子。
惹不起,还躲不起嘛!
可惜他不惹弘昼,弘昼却有上前惹一惹他的意思。
方才四爷在时,弘昼还能有几分收敛,如今四爷不在了,他竟想去拽云山道人的胡子。
云山道人被弘昼这动作吓了一大跳,下意识后退两步道:“弘昼小阿哥这是做什么?太过于无礼了!”
弘昼笑眯眯道:“道人何必这般紧张?我不过是听我阿玛说您已八十多岁,可胡子和头发都是黑的,我想看看我阿玛是不是在骗我!”
云山道人冷哼一声,压根懒得搭理他。
弘昼不以为惧,明知道他不喜自己,却还是像狗皮膏药似的黏了上去:“云山道人,我有个问题想问您,您当真八十多岁了吗?”
“您可别不是在骗人吧?我怎么看您都不像八十多岁的样子!”
云山道人正色道:“自是千真万确。”
“真的?”弘昼再次打算上前揪一根云山道人的胡子失败,面上半点不好意思的神色都没有,继续道:“那您敢发誓吗?您对天发誓,若是您没有八十多岁,那就叫您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断子绝孙!”
说着,他更是道:“哦,不对,您是道士,不能娶妻生子,自然是无子无孙!”
这下别说云山道人气的不行,就连跟在他身后的小道士都见不得自己师傅被人如此污蔑,扬声道:“弘昼小阿哥,您怎能如此无礼?”
弘昼见这小道士与自己差不多大的年纪,眉目中却带着几分倨傲之色,觉得好笑。
即便他是皇孙,可都从未露出过这般神色来:“你说什么?你说我无礼?”
“你知道你是什么身份,我又是什么身份吗?若是皇玛法在这里,就冲着今日你们没冲我行礼,一顿板子可是少不了的。”
“在紫禁城里,不少正经主子都不敢说我无礼,你又算哪根葱哪根蒜?”
云山道人之所以能在京中横着走,也是有几分真本事的。